我急忙捂住嘴,冷冷说:“以后不要再亲我了,你是有女朋友的人,我不喜欢跟有主的男人搞暧昧。”
刚想说“恶心”,话到嘴边,想起易婵说的“过刚易折”,我又咽了下去。
两条腿都快要被他压麻了,我指指他的胸膛,“请问您能下来吗?我是人,不是垫子。”
一米九的身高,自己有多沉,没点数吗?没被他溺死,也要被他压死了。
又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干嘛跟我搞得这么亲密?
秦瑾城忍了忍,双手撑地刚要站起来,忽听身后传来一道惊讶又委屈的声音,“瑾城哥,你,你们……”
抬眼看过去,门口处不知何时多了三个人,林绾绾、林东升,和秦沉。
应该是林东升到了后,打我电话没打通,打给秦沉了。
林东升怒气冲冲瞪着我,恨不得活活打死我,但因为秦瑾城在我身边,他不敢放肆。
林绾绾虚弱无力地倚在门框上,左手捂着嘴,眼泪噙在眼眶里,神情崩溃却又强忍委屈地对秦瑾城说:“瑾城哥,我……”后面的话,她咽了下去。
因为秦瑾城这次没像之前那样,焦急地向她解释。
林绾绾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个微妙变化。
秦瑾城单手撑地,从我身上站起来。
拿起架子上的浴巾披到身上,走到一旁的皮质沙发上坐下,俊美面孔不辨喜怒。
他修长白皙手指慢条斯理地从圆桌上拿起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支细长的烟放进嘴里,扣动打火机点燃。
橘红色的烟火明明灭灭,青白色烟雾下男人深邃的脸清冷疏离,越发让人难以猜测。
明明这么多人,可房间却安静得出奇,除了秦瑾城,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一声,只听到温泉水汩汩往外冒的声音。
我缓缓从地上坐起来,身上衣服刚才掉进温泉池里早就湿透了。
虽然屋里有中央空调,并不冷,可身上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
我抬起脚朝卧室走过去,那边有睡衣,可以换一下。
走到门口,堵着大半个门的林绾绾却一动不动,眼神怨毒地瞪我一眼,再看向秦瑾城时又变成了委屈。
我从半边门缝走出去,肩膀撞了她的肩膀一下。
擦肩而过时,这才注意到她脖子上裹了块白色的纱布,脸色也是苍白得出奇,貌似嘴唇上还擦了粉,营造出一种虚弱无力的假象。
纱布包住半个脖子,刚才猛一看,还以为她围了条丝巾。
我明明只是拿簪子戳了她的脖子一下,伤口有针鼻那么大,溢出一滴血后很快就干了,可她却大张旗鼓地拿这么大块纱布裹着,搞得好像我拿刀砍断了她的脖子似的。
没向秦瑾城告状,原来在这里等着呢。
毕竟打电话告状,和面对面告状,震憾力是不一样的。
早就见怪不怪,我继续往前走。
经过林东升时,他忽然拽住我的手臂,不由分说扬起一巴掌朝我脸上扇过来,咬着牙根怒道:“云笙,你还要不要脸?”
半边脸颊火辣辣的疼。
我仰头看向他,目光倔强,冷笑道:“什么是脸?请问林先生,您有吗?”
林东升噎了一下,脸上怒意更重,抬起手又要甩我一耳光,手腕忽然被人拽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