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笙开口，声音有些哽咽。</p>
她才意识到，视线有些模糊，眼眶里盛了泪水。</p>
裴衍.....</p>
疯了。</p>
他真是......</p>
吴宗算什么东西。</p>
杀了就杀了。</p>
何苦弄一身伤来骗她。</p>
就算想骗她，意思意思得了，哪里用得着这么实在。</p>
她心疼啊......</p>
闻笙背过身去，胡乱将脸上的泪水抹干净了。</p>
小师弟这般遮遮掩掩，无非是不想被发现妖神转世的身份。</p>
她偏偏又是个知道真相的。</p>
她见过裴衍红色的眼睛。</p>
这始终是横在两人心里的一根刺。</p>
【要不试试技能】系统贴心安慰。</p>
它磕的cp大概也许还能站起来。</p>
...</p>
裴衍察觉到了闻笙的异样。</p>
他看着她眼角带泪。</p>
一瞬间，他迷茫了。</p>
这个决定对吗？</p>
旋即，他自嘲一笑。</p>
那又能怎么办。</p>
妖神转世......</p>
像是一个恶毒又摆脱不掉的诅咒。</p>
...</p>
“小师弟。”闻笙转了过来，吸了吸鼻子，郑重地叫道。</p>
裴衍的右手抓紧了身侧散落的衣裳，面色苍白。</p>
做到这一步还是被怀疑了吗。</p>
她发现了吗？</p>
要问什么。</p>
杀了她？</p>
还是......</p>
如若真的到了不得不作出选择的最后一步......</p>
裴衍想起了那个血流成河的早晨。</p>
他背负着数百人的亡魂。</p>
他的身份，不能被发现！</p>
裴衍心中冷然，手放在一边的刀柄上。</p>
绑起来，在只有他能看到的地方。</p>
或者...他知道一种办法，可以清除人的记忆。</p>
闻笙眼看着少年的神情逐渐冰冷，语气愈发怜悯：“你不必自卑。”</p>
裴衍：？？？</p>
闻笙：.......</p>
盯着灼灼目光，闻笙僵硬着嘴角说出了后半段话。</p>
——“不过是红眼病罢了。”</p>
——“小师弟，师姐不会嫌弃你的。”</p>
裴衍：......</p>
闻笙：......</p>
很好。</p>
她听取了系统的话，兑换了技能——女主光环。</p>
感情主打就是个傻白甜吗？</p>
不是吧......</p>
还有信口胡说、睁眼说瞎话等等......</p>
所谓女主光环？</p>
卧槽。</p>
闻笙真想扇自己两巴掌。</p>
早知如此尴尬，她就不兑换了！</p>
出乎意料的，少年松开了手，身上的戒备也少了些许。</p>
“能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吗？”</p>
她听到少年冷声问道。</p>
还没开口，那人继续说：“我有些...自卑。”</p>
闻笙深吸一口气，微笑着点头：“师弟放心，师姐定然会替你保密。”</p>
“说话算话，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p>
闻笙眼睁睁看着自己拉起了裴衍的手，最后还拇指对着拇指盖了个章。</p>
要死。</p>
尬死！</p>
行。</p>
女主光环还有个降智技能对吧。</p>
不但降低自己的智力，还能把反派的降智成为智障！</p>
伟大的女主光环啊！</p>
她屈服了。</p>
裴衍：......</p>
总觉得哪里怪怪的。</p>
但不需要做最终的选择。</p>
他很开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