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凝打断她的话，带着侬墨和侬生离开。</p>
“侬生大人今日有些特别。”芸娘矫揉造作地说道。</p>
被顾纤凝狠狠地等了一眼，这才讪讪地退到一旁去，等他们走远了才后知后觉地捂了嘴。</p>
庆幸自己只是说了一句，并没做什么。</p>
……</p>
顾纤凝带着侬生来到图纸上的位置，侬墨跟在他们的身后十步远的地方。</p>
“如何？可能分辨方向？”</p>
“脸上有点难受，能不能摘下来？”阿姚哀怨的声音响起。</p>
“不能。”顾纤凝睨了一眼，“除非你想起全部的记忆。”</p>
阿姚耷拉着脑袋，撇撇嘴，四周瞎看了看，也没看出个一二三来。</p>
“试着沉下心来，闭上眼睛回想一番看看。”</p>
顾纤凝的声音柔和，阿姚不知不觉也就这么照做了。</p>
就在她并不抱有希望的时候，阿姚缓缓睁眼，拉住了顾纤凝的手往前走。</p>
侬墨跟在后面不远不近，立于树枝上隐藏身形。</p>
随着他继续往前，林子越走越深，树种杂乱，枝杈也越来越多，大有一种莫辨楮叶的感觉。</p>
“嘶啦”一声，顾纤凝停住脚步，阿姚也停了下来，朝声音的方向看去，原是顾纤凝的衣裙无意间被树枝勾住，扯烂了。</p>
顾纤凝：“……”</p>
阿姚不等顾纤凝表示，直接将她抱起身，扯断那被勾住的布料，再次赶路。</p>
等他们离开，侬墨从上面下来，将衣裙的碎布捡走，而后继续跟着。</p>
顾纤凝窝在他的怀中，闻着他身上的气息，神情竟有一瞬的恍惚。</p>
不等她多想这一瞬的感觉是出自何处，头顶传来阿姚的声音，“到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