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他不搭理，抬手伸向他的耳朵，瞧着他耳朵泛红，才满意地收回手，跟在他身边窃喜。</p>
江有汜走得有些僵硬，他几乎本能地想躲开顾纤凝的“魔爪”，可心里的期待和暗示，没能让他做出本该有的反应。</p>
一路上，镇刑司的人都像看妖精一样，看着顾纤凝。</p>
打量她是何身份的人居多。</p>
而更多的是，惊奇江有汜会牵着她的手，举止亲昵地带着她在镇刑司“闲逛”。</p>
地牢中。</p>
顾侯夫人整理的容妆，即便深处在脏乱的牢房之中，也尽可能地让自己体面。</p>
“在外面的时候不见你如此体面，在这里做给谁看？”</p>
顾纤凝的声音凉薄，透着嘲讽。</p>
顾侯夫人朝她看去，勾了勾唇角，似乎并不在意。</p>
“你又能得意得了几时呢？你这条命，多的是人想要。”</p>
“你是说太后吗？”顾纤凝淡淡地开口，“我今日已经见过太后了，就在行刑的时候。”</p>
“顾昙可是你爹！”她嘶吼道，“凭什么我的孩子都要被处刑，而你却能在外逍遥？”</p>
“你不是应该知道吗？”顾纤凝有些疑惑，“我不是顾昙的女儿。”</p>
顾侯夫人一愣，又换作一副了然的神情。</p>
“是了，你不是他的种，你娘来时已经怀了身子，呵，呵呵——”</p>
她竟然连这样一个女人，她都没能比得过。</p>
想着，她连忙跪到了顾纤凝的面前。</p>
“求你帮帮我，我告诉你，你的身世。”</p>
她想去拉顾纤凝的裙摆，被江有汜带着顾纤凝躲开了。</p>
“你说话啊，我可以求你的，可以给你磕头。”</p>
说罢，她就要磕头，她往后推了推，连姿势都极为虔诚。</p>
“何事？”</p>
顾纤凝不是心软，而是想知道，如此境地下，连容妆都不舍得弄乱的女人。</p>
会因为什么，如此失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