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纤凝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却反被他敲了额头。</p>
“小小年纪，知道什么叫死吗？”</p>
“死在我手上的人不计其数，你觉得我不知道？”</p>
顾纤凝扯了扯嘴角，并不喜欢被人小看的感觉。</p>
然而，江有汜却并不接话，只是抬手覆在她的头顶，掌心温热，让她微惊之余，还有忍不住的悸动。</p>
那种不由自己做主的感觉，顾纤凝觉得很陌生，也觉得有些恐慌。</p>
她推开江有汜的手，撇撇嘴，往前去。</p>
江有汜跟上去，牵着她的手，强行和她十指相扣。</p>
“你松开。”</p>
“不要。”</p>
江有汜蛮横的口吻让顾纤凝气笑了。</p>
她嘴上说着不喜欢的话，行动上却没有任何表示。</p>
两人回到小院时，侬墨准备好了一桌子的饭菜。</p>
因着记挂着顾侯夫人的话，她让侬丰去查了顾家还剩下的女儿们。</p>
令人惊讶的是，外嫁的女儿只有嫁入翰王府为妃的顾欣柔。</p>
其他姑娘，除了未及笄的姑娘们，愣是一个出嫁的庶女都没有。</p>
顾纤凝最终还是去了一趟翰王府。</p>
江有汜因为不放心，陪同她一道前去的。</p>
原本身为王妃的顾欣柔，如今一副侍女的打扮。</p>
要不是亲眼所见，顾纤凝说怎么也不会相信的。</p>
“翰王殿下不解释一下吗？”顾纤凝问道。</p>
不光是成了侍女，她身上还有伤，除此之外，她好像在翰王府过得并不好。</p>
锦衣玉食也未曾养好她的身子。</p>
江林祥轻笑一声。</p>
“这个贱婢因为嫁给本王而逃过一劫，这已经是天大的幸运了，难道本王还要继续应承她王妃的身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