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p>
“因为你拿不到有用的信息。”顾纤凝冷眼朝她看去，“身为暗卫，你是里面最差劲的一个，不要让我摒弃你，方栀！”</p>
她浑然一怔，连忙匍匐下去。</p>
“属下一定竭尽全力办好。”</p>
顾纤凝起身走到她的面前，伸手将她的头抬起。</p>
“记住是谁给了你活下去的机会。”</p>
顾纤凝松开手，侬莺眼中的泪水滑落，颤着声音回道，“是。”</p>
她勾着唇角满意地起身，回到了矮几旁坐好。</p>
“侬莺啊，我从来不是什么心软之人，你可千万别背叛我。”</p>
侬莺瞪大了眼睛，泪水依旧在流，她点着头，顺应着她的话。</p>
确定她没有吩咐后，侬莺起身退到黑暗之中。</p>
“这个局还真是有点意思了。”顾纤凝笑了笑，“也不知道，最后究竟谁是赢家。”</p>
她用手指沾水，在桌面上写下了一个“唐”字。</p>
冷眸看了一眼后，起身去了床榻边睡觉。</p>
顾纤凝气息平稳后，侬莺从黑暗中走出，双手紧握成拳，眉目却盯着矮几上那个已经淡化不成模样的“唐”字。</p>
她听见外面有动静，抬手一挥，抹去了桌上的水渍，最后消失在了月色里。</p>
侬墨进来时，并未发现异样，见顾纤凝已然睡着，便轻手轻脚地守在她的身边闭目养神。</p>
……</p>
顾纤凝睡足起床时，已经是午后了，要说……她很喜欢这种睡到充足的感觉。</p>
但是平时却又是很难达到这种饱和。</p>
因为总是会习惯性地浅眠，而后惊醒。</p>
只有过度劳累之后，才会勉强有一次这样睡的机会。</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