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大虞百姓的事情！”</p>
“若不杀他，老子特么睡不好觉，良心上过不去。”</p>
“我这人良心不多。”</p>
“就是见不得他们这些蛮子践踏平民百姓。”</p>
“所以，他必须死。”</p>
红袍老人再度重重叹息，望着陈斯年，明白这个年轻人确实不同寻常，也明白了为何战功赫赫的镇北王，会选择一个他这个外姓人。</p>
“可惜了。”</p>
虽然红袍老人很欣赏陈斯年，但这不代表他不会杀死他。</p>
“那么，永别了，年轻人。”</p>
说罢，红袍老人再度抬皮肤泛黄的手掌。</p>
掌心前出现光点。</p>
光点变成聚集的粒子。</p>
法阵显露。</p>
粒子急速汇聚成圆球。</p>
那纯白的光柱就要再度出现。</p>
陈斯年咬紧牙关，瞪大双眸，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反而是手指上的纳戒闪烁出为微光。</p>
红袍老人摇头：</p>
“没用的。”</p>
“我知道，你们大虞修士有很多法器宝物。”</p>
“但在光明之神的伟大光芒前，都不会有任何作用。”</p>
“因为这是神的加护。”</p>
“这是信仰的力量。”</p>
然而，意料之外，陈斯年露出一个古怪玩味的笑容，戏谑道：</p>
“是吗？”</p>
“我不这么认为。”</p>
“我始终认为，宗教信仰在科学技术面前，不堪一击。”</p>
白色的光柱骤然激射，横亘而来。</p>
陈斯年催动体内全部真气，孤注一掷。</p>
厚重灼热的火焰羽衣聚集在他身前。</p>
已经身负重伤，陈斯年无法完全凝聚出火焰羽衣，只求能在正前方抵挡，或者削弱光柱的部分威力。</p>
他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做。</p>
“人生本就是一场场豪赌。”</p>
“有人赌钱，有人赌气运。”</p>
“而我，赌命！”</p>
嗡——</p>
轰！</p>
光柱与火焰接触的刹那，天空被爆炸升出的蘑菇云覆盖。</p>
但陈斯年却没有被震飞。</p>
他用尽全身的力气，让自己勉强站在原地。</p>
光柱将他的羽衣撕碎，将他的衣衫撕碎。</p>
他的皮肤与血肉，都出现严重的烧伤。</p>
大片的皮肉呈现出崩裂的状态，鲜血飘飞。</p>
但与此同时，不远处的红袍老人却感觉到眼前一阵淡蓝色的光芒。</p>
但光芒星星点点，呈现出与他发动光柱时一样的粒子。</p>
啪！</p>
脆响传出。</p>
粒子炸开。</p>
红袍老人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身体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只是传出轻微的麻痹感，与酥麻。</p>
“这是什么？”</p>
老人盯着落在地名上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金属质地，像是一块铁球，手掌大小，此刻已经裂成两半。</p>
“这是大虞的法器吗？”</p>
“看样子并没有什么威力。”</p>
话音刚落，他的面前就响起怒吼。</p>
“你在看什么？”</p>
“嗯？”</p>
红袍老人满眼震惊。</p>
只见浑身浴血，血肉被灼烧成黑红的陈斯年，竟然不要命地冲过来，已经冲到身前。</p>
“你竟然还能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