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教授把华纳放出来，等他回到小院，情绪极度消沉。</p>
他的账户遭到黑客入侵，一切都没有了，再一次从零开始。</p>
我没有任何埋怨他的地方，不管他隐瞒了多少，那都是他的自由。</p>
华纳安排凯瑟琳订机票飞往加德满都，在那里，他的朋友在等我们，一同开始西南之旅。</p>
凯瑟琳已经换了个人，她不可能长期的被某些东西蒙蔽，尤其是教授和青帝的出现，已经打破了她的认知范畴。</p>
“华纳，告诉我，你的胜利女神头颅究竟是怎么来的？你的研究方向到底是分解胜利女神，还是让它合起来？你对于西南的魔女又是怎样看的？”</p>
凯瑟琳的一连串问题，让华纳有些猝不及防，或许他一直认为凯瑟琳是他的经纪人，只能够听命于他。</p>
华纳想不到，他被教授囚禁，外面的世界已经变了。</p>
我把关于西南魔女的事情，跟华纳简单的说了一遍，华纳果真给出了解释：“我是艺术家，在西南游历的时候听说过很多事情，逐渐整理下来，形成了一套明显的逻辑关系，就是根据这种构图，才找到了胜利女神的头颅，肯定不是在地摊上随随便便买回来的。这一次到西南去，我的方向也是拯救世界。”</p>
我们三个人面对面苦笑，大家都不相信，单枪匹马能拯救世界，除非我们都是堂吉诃德，真正能够打破规则，重整江湖的一定是教授或者青帝。</p>
华纳告诉我，他跟教授仔细的谈过好几次，虽然遭受了酷刑，但他并不怪对方。</p>
两国相争，各为其主。</p>
教授后面也有支持者，更有大批的金主和财团，他们想要的是宝藏和成就。</p>
教授作为他们的代言人，必须提供这些，所以大家过得都很辛苦。</p>
尤其是华纳，他发现头颅的时候已经研究了很久，重新转头研究头颅带来的危害，又花了很长时间，直到最终融会贯通，才明白头颅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p>
他比我更清楚，胜利女神永远不能复活，那将会让整个世界失重，人类彻底失去话语权。</p>
凯瑟琳听到最后这个结论，脸色苍白，额头冒汗。</p>
她此前真的以为将会把头颅捐献给卢浮宫，让伟大的胜利女神复原如初，而这种结局当下看来永远不会存在，只要是聪明人，就能看懂背后的逻辑关系。</p>
我们三人一起飞往西南，就在飞机上，再次跟孙兴相遇。</p>
神枪会如同阴魂不散，处处存在，但现在孙兴看到我们非常客气，主动过来敬酒：“叶开，到了西南，有任何事情你都可以找我。当地的江湖朋友至少有几百个，人脉关系铺设到各个行业，如果你想寻找魔女的线索，那就太容易了，当地的魔女禅学研究院就是我开的……”</p>
孙兴大言不惭，承包了我们落地后的一切起居费用。</p>
对于华纳来说，求之不得，可是我不愿跟孙兴这样的人过于纠缠。</p>
我从孙兴的眼中看到了一种异乎寻常的贪婪，根本不属于人类，而是属于野兽。</p>
神枪会过去犯下的很多案例当中，无所不用其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