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理解归理解,我仍旧觉得他这样太危险了。”孟栖轻叹口气:“人不能将自己的所有只寄托在一件事上,这样太危险了。”</p>
谢景霜道:“你似乎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p>
“……好吧,正因为我是过来人,所以才觉得这样很危险。”孟栖无奈道:“阿栒太善良了,但是有时候,越纯粹的人越疯狂,我支持他的工作,但我不支持他随时抱有牺牲的想法,所以我才请你陪伴他一段时间。”</p>
谢景霜:“让他看看照他现在这样活下去,若干年会变成什么样子?”</p>
孟栖说:“虽然</p>
这样有些不礼貌,但前辈你确实是前车之鉴,把自己的前半生活的一塌糊涂。”</p>
“阿栒太感情用事了,他总是认为自己对别人好,别人也会对他好,殊不知背后捅刀子的实在太多太多,你之前在M国国安,算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了吧,但终身监禁都是沉桉为你争取来的结果。”</p>
“人总是只记得过错,而非成就。”</p>
谢景霜一瞬沉默,而后道:“你是怕他对……投入过多,最后会难过?”</p>
“他是阮家的孩子,只要我和他哥哥还活着,就谁也动不了他,但我们只能保证他肉体上不受</p>
伤害,精神上的损伤我们无处弥补,所以才希望他尽早明白这个道理。”</p>
“你这个做大嫂的还真是煞费苦心。”谢景霜笑着说。</p>
孟栖道:“这辈子能投生在一个爹妈家里是缘分,当然要好好珍惜,沉桉虽然不说,但我知道他对手足亲情极为看重,落榆的死讯传来时,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很久很久,看见他难过,我自然也难过,为了杜绝后患,还不如在最开始就把一切说清楚,这样的话大家都好过点。”</p>
“你还是这么清醒明白啊。”谢景霜叹气:“在这一点上,我不如你。”</p>
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