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會兒見慕清流又帶了一個孩子回來,心中便不知道生出了多少猜測,不過,臉上卻是畢恭畢敬的,慕清流對這些人並不是非常在意,直接就說道:“這是我這次出去收的弟子陳沂!”這些人立馬心領神會,甭管日後花間派會不會內訌,但是哪怕這小家夥不會什麽武功,也不是自己這些人能夠隨便招惹的,因此,一個個對陳沂都恭敬了三分。
而陳沂,很快就見到了自己的師兄裴矩,嗯,如今已經化名石之軒了。裴家可是世家,在聞喜也是高門大戶,雖說比不上崔盧鄭王幾家,但是,在世家中,也頗有地位。聖門甭管在外麵吹得有多好聽,實際上不是什麽主流,裴矩作為裴家嫡係子弟,拜入花間派,顯然是不能公之於眾的,對於裴家來說,也是個隱患,因此,外人隻知道,裴家的裴矩在族學中上課,而真正的裴矩,卻是化名石之軒,跟著慕清流到了蜀中,學習花間派的武功和縱橫之術。
這會兒的石之軒也還是個孩子,比陳沂不過大了四五歲左右,看到陳沂的時候,眼中就飛快地閃過一絲敵意,不過卻是一閃而逝,然後臉上露出了天真的微笑來:“師父,這是你給我找來的師弟嗎?”
慕清流臉上似笑非笑,然後說道:“是啊,這就是你師弟陳沂,以後,你們師兄弟之間可要互相關照,知道了嗎?”
石之軒很有師兄範兒的點了點頭,一本正經道:“師尊盡管放心,我會照顧好師弟的!”
可惜的是,陳沂卻不是什麽菜鳥,他本質上是個積年的老鬼了,因此,也是像模像樣地跟石之軒行了一禮:“師弟見過石師兄,日後還請師兄多多關照!”兩人互相一笑,搞得像是一見如故一樣,慕清流卻是滿臉意味深長,當做什麽都不知道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