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再不回来？”
“是。”
“平淡？”
“是。”
“倘若我应允你这个你是否愿意放弃容止？”
楚玉险些惯性地脱口而出“是”好容易艰难地咽回去但是不可否认天如镜所说的对她而言拥莫大的诱惑力就算是细细思之后她也很答应的冲动。
天如镜看着他慢慢地道：“我想过了你是否活着对大局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容止活着却足以改变天下大势。”
两厢比较楚玉的危险性简直可以忽略不计。
天如镜自己知道楚玉对他所说的话并非全无影响听到那历史记载之说与其说是震动不如说是让他悄悄地松了口气：他终于了能让楚玉活下去的理由。
大不了等过了年他走遍天下修改所的史书让所谓历史变得和手环中的记载模样按照楚玉的说法这也未尝不可。
虽然辛苦些但是至少能保全她。
带着丝恳求他望着楚玉：“我已经让步所以你也退让步吧。”
他认输。
他低头。
他屈服。
他退让。
不是为了容止不是为了他自己也不是为了任何人只是为了她。
他也从来没想过竟然会这他珍惜个人过自己最后甚至压倒从小到大竖立的信念和执着令他做出这样的后退。
他退的这步看上去很小很小但却是从未过的。
继续僵持下去最先崩溃的人将会是楚玉。
他终于还是不忍心。
天不眠不无食少并没击倒他可是他却在她冷凝绝望的眼眸底败下阵来。
看着楚玉怀疑审视的目光知道她疑心他所图谋天如镜苦涩笑。
他终于认输终于低头终于屈服终于退让却并不是为了自身而是缘于她永远不会知道的理由。
山兮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这是世界上最深的寂寞和绝望----我就在你面前你却不知道我爱你。
山兮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越人歌》
这算是中国古代最古老的情歌春秋时楚王皙被封鄂君乘舟泛洞庭打浆的越爱慕他用越语唱了歌便是这。
大概意思是山上树树上树枝这谁都知道但是我爱慕着你你却不会晓得。
我很喜欢这两句中忧伤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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