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牙大舰就开始顺流而下，十里水路瞬息即至，岸边的骑兵都在驻马强江岸边，鸦雀无声。
而江上只有无数的小船在穿梭救人，五牙大舰已经不见了踪影，在阳光之下，泛着黑色光泽的大地的苍穹号，张着半帆正在江心游曳。
而李孝恭站在一艘战船上，指着苍穹破口大骂。但是只敢离得远远儿的，刚才一幕几乎让他肝胆俱裂。
五牙大舰顺流而下，李孝恭也把测试的命令用旗号传给了苍穹。而苍穹号回应：前令未消，后令不尊。还命令五牙大舰不得进入五百步的范围，否则就会被摧毁。
口气之嚣张，令人生厌。都是悍将，谁受了这个？于是五牙大舰上的校尉命令继续靠近，打过再说。苍穹号上不断的传来禁止前进的旗号，五牙大舰一概不理，继续前行。
当距离苍穹号八百步的时候，苍穹已经起锚了，船帆已经张启。舰上的弩箭，也跟着升起，并且射出三只小箭，痛喝五牙大舰。
五牙大舰刚刚靠近苍穹号五百步，四肢粗大的弩箭就凶狠定在了五牙大舰上。一连串巨响之后，五牙大舰上面的阁楼已经崩塌，船上的桅杆断裂了，拍在水面上溅起大片的水花。
在李孝恭暴怒的咆哮声里。苍穹号疾驰而来，暗红色的撞角，狠狠的插进了，五牙大舰的侧面，船舷无情的将五牙大舰压向长江。而苍穹号上没有欢呼，也没有惊叫，甚至一点儿情绪的波动都没有，只是张着半翻在江面游曳。
李治是一个事事讲究规矩的人，他认为皇主就应该号令天下，群臣就该四海牧民，农人种地，商人经商，工匠做工，只要守规矩那就四海皆安了。
既然典章上说皇帝的座驾不容挑衅，那么大家就只遵守这条禁令好了，哪怕是自己的命令下错了，造成伤亡，就该有这个人承担这个错误。
既然苍穹号杀人没错，那么必然是自己这边出了毛病。好在李治从来没有推卸责任的毛病，一句其错在孤就大包大揽了所有的错误，只是罚自己在静室闭关三天，吃素是个什么惩罚？
甲板上摆了上百具尸体，魏征的脸色很差，他的眼睛也很不舒服，看东西模模糊糊的，几次想要说话都被褚遂良所阻拦，闫立德彻底的昏厥了过去，房玄龄也是惨然，倒是长孙无忌背着手，严肃的看着对面依然摇曳的苍穹，一语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