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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的招牌刚刚打出来围观的人便呼啦一声跑了个干干净净。
秦风也不以为意走到三少身旁伸手拍了拍三少的肩膀。
“唔……忙着呢!”三少含糊不清地说道。
秦风大叹世界之大无奇不有竟有人还可以一边接吻一边说话那舌头分明还放在女孩儿嘴里吮吸搅动可偏偏话还是说出来了。
大少爷心中郁闷之下用力拍了拍三少的肩膀三少边亲边道:“别……别闹了老大不小的人了……不知道坏人好事者该处以宫刑吗?”
秦风冷笑两声沉声道:“大秦律法当街者浸猪笼处死!”
三少完不理会秦风的威胁一边品尝着秦霓儿久违的香舌一边含糊地道:“表以为当个密探就了不起……娘的这么大年纪还是处男……连个媳妇都没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让爹娘跟着你操心你惭不惭愧?告诉你你弟弟我可是连儿子都有了……啊……”
最后一声却是惨叫。
秦霓儿本被三少亲得迷迷糊糊浑忘了是与三少在大街亲吻。对三少来说在大街接吻没什么大不了的在他前世当街脱裤子裸奔的都不在少数这接吻又算什么了?可是秦霓儿却然是因三少之故忘了大秦帝国还有礼教之说。
但是当三少那句“连儿子都有了”说出来时秦霓儿猛地醒悟过来火大之下咬了三少的舌头一口。
三少松开秦霓儿捂着嘴乱蹦乱跳大叫道:“霓儿你这是干什么?难不成要谋杀亲夫吗?”
“谋杀亲夫?哼……”秦霓儿冷笑一声袖剑闪电般架了三少的脖子。虽然她现在绯红的双颊与那声冷笑极不相衬但自有一分冷笑的意味在内“你到了京城不找你大哥也就算了偏偏连我都不来找。更离谱的是竟然还敢去喝花酒勾小妞喝得烂醉如泥在大街睡觉!现在连孩子都有了老实交待是跟哪家楼子的哪个姑娘怀的孽种?姑奶奶我一剑剁了她一尸两命!”
三少瞪大眼睛撞天叫屈:“我的小心肝儿你怎能如此冤枉哥哥我?我是那种随便的人吗?我家里那么多女孩儿还需要在外面喝花酒睡楼子里的姑娘吗?老大你评评理你说我会是这种人么?”
大少爷一脸真诚地看着秦霓儿无比诚恳地道:“霓儿我说句公道话。你不相信我三弟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对天发誓我家三弟就是一个卑鄙无耻、下流到了极点的人!家花哪有野花香?我家三弟的专业你别忘了那可是采花贼逛窑子勾小妞又算得了什么?你想想他的德性他还有什么事情干不出来?”
三少顿时猛翻白眼:“老大你这是存心打击报复!你这就是怪我只顾着与霓儿亲热没把你放在眼里!霓儿你千万不要相信我大哥他是个貌似忠良外表斯文其实内在比蛇蝎还毒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伪君子!”
秦大少哼哼两声背负双手仰望苍天其外形之俊朗其风度之翩翩比三少有过之而无不及;其气质之飘逸其气势之正气更是无用怀疑。
相比之下灰头土脸的三少一脸气急败坏的样子正是典型的坏人的嘴脸究竟要相信谁秦霓儿自然是一目了然。更何况她曾亲身领教过三少的无耻那一泄千里香的滋味直至现在仍记忆犹新。
毒手紫荆冷哼一声道:“废话少说秦大哥忠厚善良向来不屑说谎你不要无中生有败坏秦大哥名誉!走带我去看看那有了你娃娃的姑娘姑奶奶我倒想知道究竟是谁能让你乐成这个样子!”
三少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大哥你我兄弟……交心多年想不到连你也出卖我!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啊!大哥现在小弟就补你一个热情洋溢的拥抱你还我一个清白如何?”
秦风冷哼一声道:“太迟了!老老实实地带我们去见见那姑娘!怎么说我也是你孩子的大伯大哥我穷是穷了点可是一百几十万两银子的见面礼还是给得起的!”
三少小声嘀咕道:“区区一百几十万两银子也能当见面礼?我拷身为秦家大少你也太小气了……”
秦霓儿嫣然一笑道:“小淫贼姑奶奶我的见面礼可是比秦大哥更丰厚哦!少废话赶紧带我们去!”
当下两人如押解犯人一般押着三少去找那所谓的楼子里的姑娘了。
三少被冰冷的剑锋架在脖子不住地唉声叹气。每遇到一队禁军就会大叫救命可是那些禁军一看到秦风腰带挂着的紫金腰牌都一个个视而不见远远地就避了开去。有的还对秦风行礼作揖这让三少大叹官官相卫官场。
“大哥说起来你见到小弟怎地不号啕几声以显示我们兄弟之间的深厚感情?”三少一边带着秦风往秋若梅住的客栈方向行去一边问道。
“你小子活着回来大哥我没再把你送回地府去就已经仁至义尽了你还想我怎地?你这种祸害苍生败坏社会风气教坏年轻小孩的社会毒瘤大哥我本该亲手杀你为民除害的!”
秦风冷笑着用最恶毒的语言嘲讽三少谁叫你小子见色忘兄弟?谁叫你小子无视你大哥我?你可知大哥此生第一滴是为谁流的?你可知大哥辗转反侧之时念及我们兄弟情谊时心中的痛苦?你可知道这三年来为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一家团聚三兄弟承欢父母膝下共享天伦这比什么都重要!
风大少心念重重神情却未有半点表露。他现在已至“天道无形”的境界对心境的掌控随心所欲。加他天生冷脸要掩饰自己的表情还不是易如反掌?
可是风大少却是不知三少之所以对他视若不见对秦霓儿热情拥吻其实正是害怕面对自己大哥时会压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当街洒泪。
兄弟之情怎敢稍忘?每每最危急的时刻哪一次不是大哥你挺身而出拔剑迎敌?你是冷面热肠别人不知难道弟弟我还不知道吗?
大哥啊大哥小弟此生有你这样的家人是小弟一生之大幸!
※※※※
岭南府内。
烈日炙烤下的烧饼铺也没做生意王麻子坐在铺子大堂里边脚搁在桌子一手摇着蒲扇一手端着碗凉茶悠然自得地哼着小曲儿。
事实自义军入城之后王麻子基本就没什么生意了。岭南府十室七八空留下来的也都是些穷哥们大家都分到了富户财主的粮食哪还有什么人会来买烧饼吃?他这间烧饼铺基本已经名存实亡了。
不过王麻子也不急他是定期领饷的而且饷银颇丰。别看他现在一副穷鬼样可是存起来的金银也是十万两以了足够他在任何一个富庶的省城富足地过完这辈子。经营得当的话子孙后代都不愁没钱。
王麻子刚刚喝光一碗凉茶准备再倒一碗时铺子门突然被一个魁梧如山的身影挡住了。那身影挡住了光源大堂里一下子变得极其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