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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哭了好一会儿。
我几乎没见过她这样直接激烈的表达自己的情绪。
许多人认为梧桐金雨轩的代掌门是一块寒冰。她不言不语,自有威严。下定决心时,更是雷厉风行,果敢决断。
这种认识可谓是错的离谱。
玉丫头只是喜欢默默的完成自己该做的事,不言不语更只是她不善言辞的一种表现。实则她的性子温和柔顺,从不拒人干里,甚至是不懂拒绝。若非这样,我也不必教她少说话,多动手的诀窍
她的默然和温柔,让外人对她一-直产生误会。
如今这层沉默的外壳却似乎被敲破,露出了内心中真实的玉飞鸢。
玉丫头哭得就像个小女孩,像是一-放手我就会消失不见,牢牢抓住我的手臂。她并不习惯用言语表达自己的情绪,嘴里只是一味说着:“别走、别走、别走
-遍又一遍的重复,生句我没听见,便会就此消失。
我也一遍-遍地说着:‘'我不走了,真的不走。”给她听,手上也只好默默给她拭去眼泪。
待停住了眼泪,她蓦地抬头,环抱我腰间的双手摸在我两边脸上。她的手凉凉的,指柔如玉,触感很是舒服。只是她双手却是挤压揉扯-刻不停,眼睛则瞪的大大的注视着我一瞬不瞬。似乎是怕收到假货,浪费了刚才的一筐眼泪,因此检验的非常仔细。也亏得是玉丫头,她身材修长高大,较寻常男儿还要高。否则旁人也没做不来这般近距离检测。
她注视着我的脸,终于确信道。
“不..人皮面具,是真的。
“是啦是啦,是真的。刚才用人皮面具骗你对不起,你揪着左脸可不可以放一故,好疼啊!”
玉Y头吸了吸鼻子,小声道。“不放。“啊?”
.不想放。
手上又加了三分力道,差点把我脸拽下来。但不管我怎么叫痛,玉Y头便是头不管。
为什么最近和我久别重逢的女孩子全都要打我!?
我赶紧跟她解释了好几遍我这个打扮是因为婚约早断,我怕牵动她对过去的想法所以--直没现身相见。玉丫头默默听着不说话,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直看。我话都要说没了,最后只好又夸了几句丫头你越长大越漂亮了,武功也进步得多,真是人美武功高。--大篇不要钱的赞美说了出口,
也不知道是哪一句触动了她的开关,总算是愿意松开手。
只是松手之后也不愿走开,轻轻拽着我的衣服,仍是抬头望着我。
她是怕我又跑了,我只好由得她拽着,一块坐在椅子上。
我也瞧着她,发现她刚才一-直看我的时候并不是在看我的眼睛。似乎是想看看我这六年来的变
然后将每一个与过去的细微不同之处牢记心里。ec..
想到这里心中一暖,微笑道。
9。
“好久没见了,我们说些什么吧。”
玉丫头少见的晕红双颊。
这不会是因为刚才的拥抱有过亲密的接触。这点上玉丫头从不扭捏。
名动江南的金玉飞鸢从小时候开始就不大把琐碎小事放在心。上,她对肢体接触的抵抗几乎为零连动手打架时损了衣服也更先着眼在内力的输出和对手的反震上,用以判断对方状况,于自己肌肤曝露-节全然不为所动。愁坏了-群在她背后瞎忙活的师妹师叔。只是这种情况几乎都是在跟我动手的时候发生的就是了.
她害羞也不会是因为刚才放声大哭。她小时候五六岁之后再也没有过这种大哭大笑的行为。虽然现在一双美眸红肿,俏脸上泪痕仍在,可她向来不觉哭笑有什么奇怪,这种状况对她来说新鲜是有的,害羞却没必要。
她早就说过有话想对我说了。
我知道,是因为那些话,她才会露出这罕见的羞赧。她心中定然是紧张极了,不然脸上不会这
“我先说吧。
我这便说起了别离六年间的种种经历。包括西域那-战,包括无法无天崖,包括西门吹灯.-丫头听得入神,心绪似乎凝定了下来。听到我说到隐居树林数年,还有我现在决定退隐的事情,她颇为惊讶。却什么也没有说。
我两人六年不见,却不觉得有丝毫生疏。她仍是静静听着我讲话,时不时微笑摇头,又或是听到伤心之时轻轻握住我的手。
“以上,就是我这几年的经历了。”
玉丫头听完,仍是静静注视着我,好一会儿才仿佛回神般的轻轻道:“非真哥哥..你头发变黑了,扎起来了。不像以前,你总披着走路。
我摸着头上梳着的发髻:“这个嘛,现在吃公家饭,自然不能像是以前一样乱来。衣发不整是要扣俸禄的。
玉丫头抿嘴十笑道5“也好看,”便低着头不说话了。
妈呀。
她这么直接的夸我,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可都有几年没人夸我‘好看’了,还有个苏晓平时总骂我长得丑!
玉丫头听完我的故事,思索--阵,似乎已经理顺了自己的思路。
忽地认真道:“明家哥哥,我、我有事情跟你说。
了。
玉丫头抿抿嘴,才张口道:“对不起。”
对不起?
我没听错吧。
...对我一说对不起?
玉丫头点点头。
“..骗了你。”
我哑口无言。
‘骗了你’这三个字,我做梦也没想过能从玉飞鸢口中说出来。以这丫头的性子她从来都只有上当的份,什么时候她居然也能骗入了?
玉丫头低着脑袋,喃喃道。
“当初你交给我的退婚书,我没给任何.看...直接烧掉了。'
我这才明白为何火凤会以为我们没有解除婚约,而且对我的不客气程度远超过‘师姐的前未婚这个范畴。在她们眼中恐怕我是拖着她们师姐二十五岁都不能嫁人的负心汉吧。
“为什么你会烧掉退婚.......
玉飞鸢抬起头来,双目直视着我。
“因为你是错的。
她语气平直,便似宣告天下人尽知的常规铁律一般,带着不容置疑的自信。
“你说我不喜欢你,不该嫁给你,要我另觅良配,是错的。
我一阵默然,对于感情,玉丫头从没这般鲜明表态过。
“那....么才是对的?”
“当初,你问我的问题,我现在能回答你了。你问我,喜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