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洗不洗?我也帮你擦一下。”
?
令狐青墨动作一顿,眼神微冷,意思估摸是一-我就是洗,能和你一起吗?
谢尽欢见此也没强求:“那就先欠着,以后帮你洗,我看新宅还有个大浴池……”
“哼~翎儿就知道给你弄那些有的没的,吾辈修士,要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我这还不叫以斩妖除魔为己任?”
“嗯……你肯定算。但还要恪守正道,不能被某些就知道偷偷摸摸睡觉的女子,迷的没了斗志,温柔乡是英雄冢……”
“呵呵……”
……
与此同时,隔壁宅院。
南宫烨站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取水悄悄清洗,听到隔壁传来的话语,冰山面容透出了几分哀色,恨不得一头扎井里算了。
但事已至此,根本没法回头。
是此子软磨硬泡胁迫,如今毒解的差不多,守宫砂还在,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往后彻底划清界限就好。
就是堂堂正道少侠,怎么能……
南宫烨都不敢回想刚才房间里发生了什么,只是默念静心咒决,想要扫空杂念。
结果发现此子不光在她面前不安分,在青墨面前也一样!
不久后,睡房。
谢尽欢浑身干净靠在床头,右手拿着冰魄甲打量,眼底全是肉疼。
令狐青墨侧坐在床边,用棉球沾着伤药,仔细擦拭左臂结痂的血口,又用绷带缠起来:
“只是胸口碎了一块,可以找徐魂礼修复,就是价钱可能有一点贵……”
谢尽欢知道徐魂礼的身价,这一拳下去,少说打掉他五千两白银,而且还是人情价!
这要是不十倍血偿,他恐怕往后怕是寝食难安!
想到今天鬼媳妇说是佛门超品,谢尽欢询问道:
“梵云寺方丈,最近在做什么?”
令狐青墨略微回想:“在湖州那边巡查妖邪,李道长暗地里养情妇的事你知道不?此事好像就是净海和尚点
的……”
谢尽欢自然听说了,略微回想:
“按照《浪子陆无真》的记载,陆掌教似乎也有几段姻缘……”
令狐青墨连忙摇头:“掌教虽然有两任掌门夫人,但那是前任寿终后续弦。长生路漫漫,如果天资有差距,寿数其实差别挺大,据说掌教现任夫人,都是前任临终前帮忙找的,就怕陆掌教一个人求长生,连个身边人都没有……”
谢尽欢微微颔首,听到‘道侣、长生’的话题,不由握住了墨墨的手:
“我不一样,我要是有朝一日能得长生,肯定拉着你一起共赴瑶台。”
?
令狐青墨本来有点感动,但仔细一想:
“你觉得我天赋弱,自己上不去?”
“没有! ”
谢尽欢语重心长道:“只是有我,你上去的更快一点。”
“哼~油腔滑调。”
令狐青墨把胳膊包扎好,想了想道:
“对了,我刚才问过师叔,师叔出了个主意,可以帮你拿金刚露,我是不赞成的,但还是和你商量商量……”
“什么主意?”
“就是打擂对赌……”
令狐青墨把‘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法子讲了遍:
“你若以帮我出头的名义,去找梵云寺打擂,赢了固然可以拿到金刚露,但咱们俩就……就不清不楚了!而且若是输了……诶?”
谢尽欢抬手就把墨墨拉过来,靠在肩膀上:
“咱俩本来就不清不楚,京城丹阳谁不知道?我给你出头平事,不是应该的?”
令狐青墨脸色一红,想要起身:
“那是你在这偷偷给我写情书,还动手动脚,我……我没答应过你……”
“上次从铁棘岗回来,你……”
“那是吃错药了,当不得真!”
令狐青墨目光严肃,似乎完全忘了‘以当时所言为准’的事儿。
谢尽欢看向插在发髻间的簪子,又望向白玉手镯,点了点头:
“那我现在表白。仙途漫漫,长生难期,不知墨墨姑娘,可愿与我结为道侣,往后同参妙法、共赴瑶台?”
"……"
令狐青墨不太敢接话,斟酌好久,才吞吞吐吐回应:
“师命难违,我听师父的,你问我没用……”
谢尽欢点了点头:“行。我明后天就去把梵云寺扬了,就当给南宫掌门的敲门砖。”
令狐青墨想挣扎起身,闻言一愣:
“明后天?你刚受伤,至少准备半个月吧……”
谢尽欢八天后就得参加比武大会,还得去看看梵云寺方丈,到底是不是袭击他的超品,这事儿肯定是越早越好,当下认真道:
“禅定派善守势,攻伐之术不算强,且梵云寺大徒弟,肯定没到一品巅峰,我有把握。这些交给我就好。”
令狐青墨眸子动了动,也不好否定谢尽欢的决策,又想起身:
“天色太晚,你早点休息,我去郡主府睡……诶?”
谢尽欢把人拉住,拉起秋被盖在两人腿上,语重心长:
“当前安危未定,你别乱跑,就在这歇着,明天一起回去。”
令狐青墨知道花瓶姐姐整天陪着睡,但她没睡过呀,眼神微凶: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思,我不在这睡。”
“你不是有停下机会吗?觉得情况不对直接喊停下,我肯定言出必诺。”
"……"
令狐青墨一想也是,略微斟酌:
“我给你守夜护道也行,但你得给我加一次停下机会!”
?
谢尽欢都没想过,这玩意还能当筹码,当下仔细打量冰雪聪明大墨墨:
“行。 ”
令狐青墨有两次机会压阵,胆子也大了些,转头吹掉灯火:
“你睡吧,我给你守夜……呜~?”
双唇相合。
孤男寡女靠在床头,开始打情骂俏,时而还迸发出爱情的小电花……
刺啦啦~
而隔壁院中,南宫烨穿戴整齐站在墙边,冰山面容十分复杂。
模样既像是撞见黄毛拈花惹草的冰山女总裁,又像
是撞见晚辈偷吃的保守长辈。
如果知道自己应该把黄毛叫小师叔,恐怕会更复杂…
发现屋里情况不太对劲,南宫烨自知不该制止,但也害怕青墨就这么傻乎乎被欺负了,略微斟酌,飞身摘下了一片树叶,落在了长宁郡主闺楼的阳台上。
“嘟~呜呜……”
苏柏玉的蝶恋花……
谢尽欢发现冰坨子在听墙根,还吹曲子,怕把人刺激得进来捅他,稍微收敛了几分。
但令狐青墨可没关注窗外事,发现谢尽欢忽然老实了,略显疑惑--我还没喊停下呀……
“你怎么了?”
“没什么,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
令狐青墨非常意外,略微思索意思:
“你要是觉得打扰你休息了,我去郡主府……”
“怎么会!”
谢尽欢怕墨墨寒心,扭头就偷袭了下,然后两人又打了起来……
刺啦啦——
“嘟呜呜~……”
南宫烨吹了半天曲子,发现谢尽欢还在打情骂俏,丹凤眸越来越冷。
但她也无可奈何,甚至还得在这守着,以免有人过来刺杀,而且还不能心生妒意,毕竟她嫉妒起来名不正言不顺!
我堂堂紫徽山掌门,竟然有朝一日能虎踞阳台,窝囊成这样……
这就是自作孽吗……
往后再让这死小子亲近一下,我就不是南宫烨……
妖女,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迟早你也得这么站外面……
这真有点难度,妖女再怎么瞎搞,也不可能落到这步境地……
念及此处,南宫烨冰山美眸眼露出一抹愁绪,进入翎儿屋里打坐,只当眼不见为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