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念与她心照不宣地笑笑，她们就算达成了共识。</p>
“小姐可以完全信任奴婢。”于嬷嬷突然道，“有些事如果你不方便去做，奴婢可以去。”</p>
“为何？”周念蹙眉问，“选张氏，你不是能少走很多弯路？”</p>
“小姐就当奴婢喜欢挑战吧。”于嬷嬷淡淡笑着道，“国公爷那边，奴婢会好好回禀。”</p>
她也不等</p>
周念回答，便出了屋子。</p>
夜里，周念躺在床榻上，听到院子里有细微的开门声，应该是思蕊出去回禀消息。</p>
没等到思蕊回来，她就睡着了。</p>
次日清晨，就到了顾家投壶大会的日子。</p>
周念穿着于嬷嬷给她准备好的袄裙，又戴着帽子，只露出一张鹅蛋脸，唇红齿白。</p>
一双漆黑明亮的杏眼，眼底瞧着全都是无辜。</p>
她瞥了眼院子里的婢女，却没看到思蕊，便问：“思蕊呢？”</p>
另一个瞧着乖巧的思沁道：“回小姐的话，她得了风寒，在屋里歇着。”</p>
“风寒？”周念故作关切地道，“你待会儿去看看，别严重了才好。”</p>
看来思蕊应该是昨晚被张氏的怒气波及，只怕是十天半个月都下不了床榻。</p>
何氏在屋内担忧地看着她，千言万语的叮嘱，都在她的眼底。</p>
周念给她个放心的眼神，带着于嬷嬷出了府。</p>
此刻，张氏母女已经在门口等着。</p>
周湘都穿着特意做的新袄裙，亭亭玉立在国公府门口，满眼都是骄矜，仿佛自己已经是王妃。</p>
看着两个女儿的容颜，周珉倒是十分欣慰。</p>
“你们此去，谨言慎行，切莫闹出什么乱子。”周珉叮嘱道，“念念较为稳妥，看着点湘</p>
儿。”</p>
嘱咐完之后，他便头也不回地去上朝。</p>
“湘儿，快走吧。”张氏催促道，“别去太早，也别迟到。”</p>
去的太早怕被后面的人比下去，去的太迟又怕被人忽略，张氏这个做娘的，也是煞费苦心。</p>
周湘欢快地上了马车，今天也懒得找周念麻烦，全心全意地去找自己的金龟婿。</p>
周念上马车时，她已经将两边的垫子都拿到自己那边，另一边只剩下冰冷的木凳。</p>
这种幼稚的行为，的确像是十四岁孩子做得出来的事情。</p>
周念不打算和她计较，却也不能惯她这个毛病，上车之后直接坐在她身边。</p>
“你干什么？”周湘诧异地看着她，“坐过去！”</p>
“与妹妹亲近啊。”周念微笑着道，“难道妹妹不愿意吗？”</p>
今天化着精致的妆容，穿着打算惊艳全场的衣服，周湘心情很好，就没跟她争。</p>
马车到顾家巷子口时，</p>
“快看，那是皇子们的马车，我们来得正好！”周湘兴奋地道，“周念，你留在马车上等着，我出去看看。”</p>
说着，她已经跳下马车，整了整衣领，朝皇子马车们走过去。</p>
道路两旁已经站满了花枝招展的姑娘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