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老板露出笑容,知道老头已经喝多了,便差伙计西普亚把他送回家中去,交给他的孙子,二十一岁的帅小伙威斯顿,意为智慧。
“真是麻烦您了,谢谢您送我爷爷回家。”威斯顿如此对西普亚说道。
西普亚耸了耸肩。“举手之劳。”
安西迪亚老头已经喝得烂醉如泥。此时瘫倒在柔软的地毯上,口中说着胡话:“听着……臭小子!我才不允许你进入大海!一次、一次都不允许!你休想像你那不负责任的爸爸一样,丢下我一个人……”
威斯顿把老头扶上床,脱了鞋子,盖上了毯子。然后沉默着,走到了窗边,从这里,可以望见大海。
夕阳渐渐沉落,当太阳沉到海面以下的时候,世界将被黑暗笼罩。威斯顿向往的看着太阳,看海边一艘艘靠岸的帆船。大海,是那么美,那么神秘。
安西迪亚喝醉的时候说过,威斯顿的父亲,他向往冒险,葬身大海。威斯顿的母亲因此成疾,早早的也去了天国,于是这一家子,便只剩下了安西迪亚老头和威斯顿。也因此,安西迪亚绝不允许威斯顿也出海去。
朝窗外看了许久,威斯顿无奈的关上了窗户,他知道,爷爷是绝对不允许自己出海的。老头每天都要喝的烂醉,所以他不能离开。
“威斯顿!威斯顿在家么?”
院子外响起声音,让威斯顿一怔,旋即便打开房门。门外站着个穿着短卦的男人,皮肤晒得黝黑,肌肉很紧实,光头,他脸上带着些许忧虑。
“霍尔维尔,怎么了?”
“哦!你在家那真是太好了,我们的船出问题了。肯定是上次那伙该死的海盗,他们开炮打断了一根小桅,新换上去的明显很不合手,如果还是原来的那根桅,今天的那群金枪鱼就别想逃脱!”
“失灵?”
“是的。”
威斯顿的眉毛皱了皱,“带我去看看吧。”
“当然,请跟我来。”
到了码头,检查了一下霍尔维尔他们的船之后,威斯顿直起身,摇了摇头,说道:“很抱歉,我找不出玛格丽特号有任何问题,她很棒。”
“怎么可能?在打舵的时候,她朝着反方向行驶,难道这不是问题么?”船员大叫起来。
威斯顿耸了耸肩,道:“实际上你们不是第一批反应这种情况的人了,瞧见那边没有?和你们一样,有好几艘大船在追捕鱼群的时候船舵失灵。而在之后却什么问题都没有。你们不是唯一的倒霉者。”
霍尔维尔耸了耸肩膀,笑了起来:“这我就舒服很多了,可能是大海开了个玩笑,走吧伙计们,喝酒去!用麦酒洗刷今天的晦气!”
“头!你真大方!”
“赞美你!就像赞美上帝!”
“好吧!我终于可以敞开肚皮喝了!”
……
水手们跳下船,互相打趣着离开,不再管船的事情。他们相信威斯顿的判断,实际上,他从未出过任何差错,从十五岁开始,码头的船全都归他管理。这是安西迪亚一家唯一的收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