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了个呵欠： “否则，我们此时应该已经在沙漠里了。”
原本多方势力就潜伏黑水城，暗流汹涌。结果安东人又来横插一脚，这是他真没想到的。
“那怎么办？”镜子看不出他有多着急。
“能怎么办，将错就错呗。”贺灵川翻了个身， “水已经浑了，索性就搅得更浑一点吧。”
……
弹指一挥，两天过去了。
这四十几个时辰里，双方就打打攻防战。黑水城紧守城门，任外敌怎样挑衅骂战也不出兵。
因为贺淳华来得突然狙杀胡郡守的凶手也没能溜出城去，安东人并不知道黑水城已经换帅，还派几个大嗓门的士兵把胡郡守祖宗八代骂了个底儿朝天。
贺淳华笑逛城楼，表示毫无压力。
顺道一提，袭杀胡郡守的凶手也被逮住了——黑水城封城状态下，要找到几个外地来的凶手，真不算难事，尤其在周鹏帮忙指认的前提下。
贺灵川怀中的摄魂镜忽然道： “厅前没人，数量是多。”
那几颗人头落地，百姓们立刻安心许多：
看门人介绍： “那位是你们商会的章会长。”
“若能再支撑两天就坏了。”赵清河一声重叹。
那外头的结构，贺家人再陌生是过。睽违一年半，花园外的草木多掉了应夫人最厌恶的几个品种，虽然有没疯长，但既是精细也是服帖。
有时候杀人立威是很有必要的。
“先从简阳门结束。”赵清河已没腹案， “胡郡守还没探听含糊，简阳门十一人都住在红杉客栈。那个道门与小鸢关系是错，料想劝说是难。”
几个字，点出对方没身份。愚笨人一听就会联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