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个几次教训后，顺军再无人敢冲锋了！</p>
就算李自成拿刀子逼着将士，也没人敢冲锋。</p>
对顺军来说，冲锋是死，还是粉身碎骨，死无全尸，不冲锋虽然也是死，但好歹有尸体啊！</p>
再加上乾军子弹，宛若雨点般射来，威力大，准手好，几乎每轮射击，顺军也要死上不少人。</p>
吃过几次大亏以后，李自成不敢再攻城，只好退了下来。</p>
李自成怒火中烧问道：“牛左辅，有攻城计策了吗？”</p>
“回陛下，臣无能！”牛金星面露难看，实话道。</p>
虽然这话，会受到责骂，但相比让顺军将士去送死，还是好多了。</p>
相比历史上，牛金星和李自成虽然有间隙，但双方矛盾要缓和许多。</p>
历史上李自成打进京城，拥有百万大军，已拿下中原大部分地盘，江南似乎唾手可得，故李自成要目中无人，骄傲自大许多。</p>
那时候对牛屡屡反驳自己意见的牛金星，李自成自然非常不满，恨不得除之而后快。</p>
如今却不同，李自成虽然也打下了京城，但却一意孤行，悍然攻打南明，导致京城丢失，损失惨重。</p>
再加上川蜀张献忠、江南乾军、关外鞑子，隐隐四面八方全是敌人。</p>
李自成要稳重冷静许多！</p>
见牛金星无计可施，李自成刚要发怒，却冷静下来，问道：“乾军的确强大，但京城不能有失，否则光靠山陕等地，养不了百万大军。”</p>
说完，李自成追问道：“俺听说关外鞑子称帝立国，你们说多尔衮会派兵入关，给乾军压力吗？”</p>
“不好说！”</p>
见众人不回答，牛金星满脸无奈，只好站出来说道：“大清有百万大军，如今有了关宁军投靠，实力更上一层楼。”</p>
“但臣听说，鞑子不善火器，虽然多尔衮大肆造枪造炮，可跟乾军相比，依然有巨大差距。”</p>
“嗯，按大乾报纸上说，就是双方军工建造业有巨大差距，短时间内，鞑子不会入关。”</p>
李自成听得非常头疼，说实话，他对鞑子态度很复杂，即不愿大清太弱，也不想对方太强。</p>
颇有不想兄弟吃苦，也不想见兄弟开路虎的心思！</p>
大清太弱，不能给乾军牵制，独自扛着乾军压力，实在太难。</p>
可弱大清太强，万一打败了乾军，大顺就多了个大敌！</p>
接着，李自成气愤道：“张献忠那家伙，不是说要出兵劫掠湖广吗？”</p>
“为何至今不出兵？”</p>
说到这里，李自成就非常生气，狗日的张献忠，晃点了南明，又晃点了他。</p>
南明就是被张献忠晃点死了！</p>
“陛下，臣听说张献忠大将李定国，投靠了乾军，给大西措手不及。”田见秀出来解释道：“等张献忠派大将，也就是艾能奇抵达夔州时，乾军都攻破洛阳，南明都灭亡了。”</p>
“见乾军如此凶猛，艾能奇似乎被吓破了胆，至今未曾出兵。”</p>
此言不虚！</p>
任谁听到，乾军一个月灭掉南明，也会吓得肝胆俱裂，瑟瑟发抖。</p>
谁还敢去劫掠湖广啊？</p>
万一有去无回呢？</p>
因此，艾能奇受到消息，冒着触怒张献忠风险，始终不敢出兵。</p>
对艾能奇来说，川蜀是义父的，他好端端的卖啥命啊！</p>
张献忠给他几个地盘啊？</p>
李自成暴跳如雷道：“俺不管这么多！速派人告诉张献忠，立刻出兵！”</p>
“否则乾军占领了河南，占领了山东，打下了山陕，他张献忠待在川蜀，哪怕有天险，亦是独木难支！”</p>
李自成气炸了，因为怕死，所以不敢劫掠湖广？</p>
简直是天大的笑话！</p>
若是这样，张献忠还造什么反？打什么仗？</p>
回家喂猪去吧！</p>
待李自成冷静下来，牛金星汇报道：“启禀陛下，刘泽清遣使者来，请求借道。”</p>
“借道？”李自成正生气呢，挥手不耐烦打断道：“借啥道？一看刘泽清就想投靠鞑子！”</p>
“俺得不到，多尔衮也别想得到！让他们滚！”</p>
在李自成心中，乾军是敌人，后金鞑子也不是啥好货色。</p>
虽然双方没有冲突，但天下地盘就这么多，多尔衮拿多了，李自成就得到少了。</p>
李自成已经把刘泽清大军，看成眼中肥肉，自然不愿丢失，更不愿意让道。</p>
“陛下，臣的建议是，同意借道。”牛金星拱手道。</p>
“嗯？”</p>
李自成不满道：“牛左辅，你莫非不懂朕之意思？”</p>
“臣明白陛下心意，故更应该借道！”牛金星回话。</p>
其他人听得一头雾水，满脸迷茫，这说的啥啊！</p>
咋跟天书似的呢？</p>
见李自成皱眉，牛金星解释道：“刘泽清固然被困在了广平，已是陛下嘴巴肉，看似随时吃。”</p>
“但正因如此，陛下才应放别人一马，刘泽清再弱小，也有十万大军啊！”</p>
“把人逼急了，战场上反咬一口，顺军就全完了！”</p>
“他敢！”</p>
李自成咆哮道：“刘泽清敢这样做？朕灭了他！”</p>
“陛下，不得不防啊！”牛金星苦口婆心劝道：“咱们敌人是乾军，若与刘泽清内讧，利益不合，更引人笑话。”</p>
李自成沉默了，他不得不承认，牛金星说的有道理。</p>
归根结底，还是大顺太弱了！</p>
李自成看似有百万大军，占领了山陕和河南部分地盘，可手下军队战斗力太弱，与乾军有着天壤之别。</p>
攻打真定就是例子，十几万大军，打不下真定，虽然乾军有守城和火器优势，但打不赢就是打不赢，说啥都是借口。</p>
若顺军真的强大，直接把直隶夺回来，岂会落得如此窘迫局势？</p>
李自成缓缓道：“同意刘泽清借道，但必须得到足够好处！”</p>
“臣遵旨！”牛金星回话，不用李自成多说，他也会为顺军争取足够多利益。</p>
刘泽清不留下一半火器和新军，别想借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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