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p>
“不打嗝怎么行？”护士看了看孩子，说，“来，看看，已经吐了。”</p>
“那怎么办？”</p>
“过来，都看着点，孩子的爸爸呢？喊过来，都学着点，要这样抱着拍他的背直到他打嗝，放下以后也要注意点看有没有吐奶，知不知道？要是处理不过来就再找我们护士。”</p>
“好的，谢谢护士。”</p>
护士走了。</p>
我们一边照顾孩子，一边讨论着护士的态度问题。</p>
护士的脾气和工作时间或许有关，时间长了，这脾气就好不了。</p>
要上夜班，睡不好，可不就脾气不好了吗？</p>
上有医生，下有病患，作为中间传达信息的工作人员，倒是和公司里的主管有点相像，可主管大小也算是个管事的，可护士得熬到护士长这份上才能涨工资吧。</p>
“护士工资应该都不高的。”妈妈还是拿玉梅儿子来举例，“我朋友她儿子就是做医生的，实习期是没什么钱的，她儿子是活络讨人喜欢才拿了那么点钱，别的实习生要是开车子上班，又要吃又要穿，真的是倒贴上班。”</p>
“不过转正了是好的。”晨晨妈说。</p>
“是，医生，律师，老师，这几个职业对于普通人来说，都是有光环的，现在公务员也吃香。”</p>
“公务员，音音倒是可以去考考看的，晨晨不行，读书读不出，不知道这个小的到时候读书怎么样？不要像他爸一样就好了。”</p>
“这小的阿姑成绩也好的，当时是本科毕业，还是二本，他以后怎么着也要让他去读个本科的，就一个孩子，三本贵点也要让他去读的，我们家两个，当时上三本肯定是随便挑学校上的，就是太贵了，读了两个专科出来，到底是差人一截的，现在有人才引进，有个本科都不一样。”</p>
“好，本科好，要是读得出，清华北大最好了。”奶奶对孙子的期待就是如此大。</p>
妈妈这个外婆，对于这个外孙子倒是看得很透，这一大家子都没有读书的基因，以后能上个一本也是烧高香了，还清华北大，那真是在做梦了。</p>
在奶奶面前，她只是笑着说：“那当然好，圆头，他也是圆头，圆头圆脑肯定读得出书的。”</p>
“真是圆头，我们的小航航啊，什么地方都好，就是这眼睛上面的这点红印子怎么还没消下去。”</p>
“没这么快的。”妈妈不是那么急。</p>
比起这个宝贝外孙子，宝贝女儿更让人心疼。</p>
“渴了喔，我看你嘴巴都干掉了，我拿个棉签来蘸点水。”</p>
还没有排气，还是不能吃东西，水也不敢喝，盐水一直挂着，尿袋也在底下挂着，垫着的纸换了一张又一张，全是铺满的大红色。</p>
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恢复正常。</p>
我该走了。</p>
可我想留下。</p>
妹妹的老公也要留下，妈妈劝他回去，留下也不能帮什么忙，还要一直和妹妹说话一直动她的手吵她，不如明天再来。</p>
他就和妹妹公公一起走了。</p>
娘舅和老爸也走了。</p>
我没走，反正妈妈和妹妹婆婆都留下来了，我也要留下来，晚上本就睡得晚，多熬一会，到了早上再睡一会也没什么。</p>
刚出生的孩子全身软乎乎的，抱着就怕摔下来，还得小心托着脑袋。</p>
老妈问我：“行不行？”</p>
我说：“行。”</p>
不就是照顾它一个晚上，这会拉屎拉尿的也一点不臭，等吃了辅食，那就完全不一样了。</p>
大人们还对着尿不湿一个劲闻，我虽然也知道不臭，可也做不到对着闻，只能说他们是真喜欢这崽。</p>
我也看会了换尿不湿，想着他最好老实一些，不要动不动就尿裤子，这样，就轮不到我给他换尿不湿了。</p>
可他还是喝完就尿。</p>
别的倒是不怕，就怕我给他换尿不湿的时候，他也要尿。</p>
那可真是，想打他的屁股，这会又是打不得的，那就记着，等到他大了，能听懂人话了，估计也不会穿尿不湿了。</p>
他最好还是不要尿。</p>
我手脚麻利给他换好尿不湿，扔掉换下来的，虽然没碰到，还是去洗了个手，今天牙都不能刷，没把牙杯带来，用老妈的，我可不愿意，她也不愿意，用妹妹的一次性牙刷还有漱口水也没必要，反正也没吃什么东西，过过嘴就行了。</p>
我看着躺在小床上的小狗崽子，忽然觉得有点开心。</p>
谁让他见了我会笑呢。</p>
对了，他和妈妈一样，属狗。</p>
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下一个是猪，小猪猪也很可爱。</p>
妹妹也这样觉得。</p>
所以，后来，他多了个小名，小猪航。</p>
我出生在九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