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夕凤心道那我总不能让你给我唱个曲儿吧？</p>
她连连摆手：“没关系的，说吧，到时候将这块铜拿去重新炼制就是了，我将距离调整得很近，这一个铜筒能记很长一段呢！”</p>
莫修染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对着话筒道：“那……明早想吃米粥，和你做的辣白菜，中午……”</p>
凌夕凤始终没有说话，莫修染看着一直在转动的铜筒，中间几次都险些停住。</p>
说完晚饭想吃鱼后，他是真的不知道说什么了，凌夕凤将话筒拿回来，将铜筒换了个位置放好。</p>
“这样就可以了。”</p>
凌夕凤伸手扶上摇杆，开始一点点转动。</p>
在莫修染震惊的视线下，留声机的喇叭中传来了他的声音：“那……明早想吃米粥……”</p>
凌夕凤还是第一次见到莫修染这么惊讶的表情，他眼睛微微睁大，一动不动的盯着留声机，就像是在看什么自己难以理解的事物。</p>
他甚至几次张嘴，都没能说出话，或者是不知道能不能打断这留声机的声音。</p>
他刚刚录进去的话不多，很快就放完了。</p>
莫修染下意识的看向凌夕凤，仿佛是需要一个解释。</p>
“听到了吧，就是这样的。”</p>
莫修染皱眉：“这确实是我刚刚说的话，但……好像不是我的声音。”</p>
凌夕凤尴尬了，发现这又涉及到另一个问题。</p>
“额……你可能不知道，人听自己的声音，跟别人听自己的声音是不一样的。”</p>
她说完，就看到莫修染依旧在盯着她，显然是需要她继续解释，为什么会不一样。</p>
可是凌夕凤真的不想再上课，不想解释什么是骨传导和空气传导了，救命。</p>
大概是她的表情太过于生无可恋，莫修染没有继续追问这个话题，将视线重新落在了留声机上。</p>
他的表情也变成了沉重。</p>
虽说早有心理准备，但这样东西带给他的的冲击太大了。</p>
他没有想到，凌夕凤用几日时间，做出来的居然是这样的东西，甚至还成功了。</p>
最令他在意的，是凌夕凤做出这样的东西，却隐约透露出的理所应当的感觉，仿佛做出这样的东西是很正常的。</p>
“你知道自己做出来的是什么吗？”</p>
凌夕凤心说她做的她还能不知道？</p>
可她知道莫修染指的定然不是这种表面意义上的事情，而是问她做出这样的东西代表着什么。</p>
她一时之间也有些心虚了，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应该这么轻易做出来，或者说不该这样随便就让莫修染知道。</p>
可她觉得这王公子不是那种会拿东西去作恶的人，他想作恶她也不会给嘛。</p>
“咳，反正我做成了，也没有浪费你的材料，不过这铜筒还是麻烦您找师傅去重做一下，拜托了，加工的银钱我可以给！”</p>
莫修染见她没心没肺的样子，只想叹气，但他还是接过那个铜筒，毕竟里面有他的声音，记录的还是一些无意义的事情，就算凌夕凤不说，他也得拿走销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