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伟他们三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p>
“砰！”</p>
过了一会儿，刘俊拍桌子的声音，把大家吓了一跳。</p>
“曹，有什么了，干了。”</p>
“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p>
“秦秘书是方书记的秘书，他又不傻，如果没有几分把握，怎么可能敢操作这个事儿？”</p>
大家其实心里都有这种考量，但方书记可不一定会安排秦志远做这种事情。</p>
成功了都好说。</p>
可一个弄不好，大家首先会往花边新闻那个方向去想。</p>
这对方书记声誉的影响，可不是一点半点。</p>
宋伟看了吴建一眼，说：“秦秘书，别怪我们犹豫，我们毕竟都拖家带口，这是要干私活儿。真要是出点事情，我们确实没有回头路。”</p>
“不过，老刘说的对，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秦秘书，我干了。”</p>
“我刚才也是有些害怕了，不过，搏一搏，单车变摩托。”</p>
“我这个人是个小人，把丑话说前面，秦秘书，事儿办好了，你要是不给我点什么好处，我可去你家门口坐着不走。”</p>
“志远，这种事儿怎么也要算我一个。我跟着你干。”</p>
王军也表了态。</p>
秦志远哈哈一笑，甭管大家说什么，怎么说，这都是细枝末节。</p>
什么小人，什么好处，只要能跟他站在一起，就都是自己兄弟。</p>
“我也不说什么漂亮话，就说一句，从今以后，大家的事儿，就是我秦志好远的事儿。”</p>
“来，我秦志远敬兄弟们一杯。”</p>
…</p>
万振侯冷眼旁观，并没针对方玉良的云霄广场改造计划下绊子。</p>
因此，方玉良这个计划推进得十分顺畅。</p>
到了周末，许多改进措施已经落地。</p>
还有一些需要协调或者较长时间落实的举措，也在有条不紊的推进中。</p>
本来，秦志远以为方玉良会因此乘胜追击。</p>
但没想到，在周五下班前，方玉良主动约万振侯聊了聊。</p>
这一次，万振侯真正心满意足的离开了书记办公室。</p>
秦志远犹豫了半天，还是小心翼翼地向方玉良请教了这个问题。</p>
“老板，我原本以为你会趁热打铁，尽快把吕四海拿下，然后推动人事调整，可似乎您并没急着这样做？”</p>
“志远，在官场博弈之中，全盘通吃并非就是真正赢家。”</p>
“我拿下吕四海，很容易，毕竟那天他对抗组织，妄议领导，是根本无法抹杀的事实。”</p>
“万振侯想要延续吕四海的政治生命，这既是做给他的万系人马看的，也是给我看的。”</p>
方玉良要的不是面子，是里子，是真的能够烧起一把火。</p>
万振侯要的是面子，要的是队伍的稳定和他顾城侯的威望。</p>
他不在背后扯方玉良后腿，还处处配合。</p>
其实这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已经是变相的服软。</p>
在这个基础上，方玉良自然要有所表示。</p>
所谓博弈，其实就是利益分配，大小通吃只存在于幻想之中。</p>
就连有顾城候之称的万振侯，也不是百分之百掌控了顾城。</p>
真要是那样，他或许早就黯然下台甚至变成阶下囚了。</p>
“志远，我不是不在乎虚名，而是在我看来，做成这件事，比虚名更加重要。”</p>
方玉良一开始顶着万振侯不松口，就是逼着万振侯做选择题。</p>
表面上，是吕四海两个职位的选择，但实际上，是合作与撕破脸的选择。</p>
那么在万振侯配合的情况下，为了保持班子的和谐，方玉良自然不介意退让一下，也算是某种回报。</p>
这就是斗争经验，斗而不破，其实需要大智慧。</p>
方玉良一席话，让秦志远很受触动，也给了他很多感悟。</p>
果然，有个好老师，真的要少走许多弯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