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小声道：“家主，你若是信得过我，也快点道歉求饶吧，否则不光是你我离不开这里，薛家都恐怕有灭顶之灾……”</p>
薛岩闻言，顿时骇然失色。</p>
他清楚阿飞的性子，不可能胡言乱语。</p>
薛家有灭顶之灾，这种结论，可不是能轻易下的。</p>
唯一的解释就是，张凡拥有毁灭薛家的能力，才能让阿飞畏惧到极点。</p>
阿飞继续说道：“家主刚才可能没看清张凡大师什么，就算看清了，也未必能理解。”</p>
“你的意思是？”薛岩呢喃道。</p>
阿飞解释说：“刚才张凡大师泼了半杯茶水，把少爷的脸划伤了……”</p>
薛岩似乎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心脏扑通乱跳。</p>
阿飞又道：“张大师和少爷相距好几米，他随手泼出去半杯茶水，却能把少爷的脸打烂。而且家主你仔细看，少爷脸上的血痕，就像是被刀割出来的一样……家主可曾记得我说过，世上有一种罕见的强者，能够做到聚气杀人？”</p>
薛岩瞳孔骤缩，脑中瞬间做出了决断，也是跪了下来，对张凡道：“薛某大放厥词，多有不敬，请大师恕罪。”</p>
薛岩是个聪明人。</p>
虽然他不练武，但跟阿飞认识久了，对强弱的概念也有清晰的认知。</p>
泼出去半杯水，水竟能像刀子一样割伤人的血肉……这种事，连阿飞都做不到。</p>
如果刚才茶水对准的不是薛沧的脸，而是脖子，估计薛沧已经死了。</p>
也就是说，张凡用水都能杀人。</p>
哪怕是甩一根筷子出去，把人捅伤，都还算正常。</p>
但是，用水……</p>
这太恐怖了。</p>
阿飞曾提过的“聚气杀人”，原来是真实存在的。</p>
张凡刚才泼出去的茶水，速度并不快，却能像刀子一样伤人。</p>
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张凡就达到了聚气杀人的境界。茶水本身没杀伤力，但张凡把“气”凝聚于水中，让水具有了极强的攻击性。</p>
表面上看，薛沧是被水泼伤了，其实是藏于水中的“气”所伤。</p>
至于这“气”到底是什么，薛岩并不明白，他也只是听说。</p>
但他可以明白一点，自己的财富、地位，在如此匪夷所思的力量面前，随时都能化为虚无。</p>
他跪在地上，语气无比谦卑，道：“今日我儿先激怒了张大师，大师可以自行处置，我绝不说个不字。”</p>
张凡呵呵一笑，道：“啧啧，薛家主变脸挺快啊。”</p>
“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明知张大师有聚气杀人的能力，若是继续与大师为敌，岂不是作死？”薛岩态度诚恳地道。</p>
张凡呢喃道：“聚气杀人？这说法挺有意思的……”</p>
他刚才泼水的时候，确实动用了灵力，将灵力灌于水中，让水变成一把无形的箭矢。</p>
从本质来说，灵力确实可以算是薛岩和阿飞理解的“气”。</p>
“薛沧，你过来。”薛岩见张凡没表态能否原谅自己，于是心一横，对儿子道。</p>
薛沧苦着脸，道：“爸你要干什么啊？”</p>
“干什么？你这瞎了眼的东西，还不速速来给张大师道歉！”薛岩怒骂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