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楼的大门被闹事的和看热闹的人堵了个水泄不通，张瑶只得吩咐车夫从樊楼的后门绕进去。</p>
江月怕闹事的人冲撞了她们俩，一直单手握着腰间的软剑，警惕地看着车外。</p>
张瑶噗嗤一笑道：“别紧张，我保证，半个时辰内，这些看热闹的人都会散个一干二净。”</p>
她伸手勾了勾手指，示意江月靠近了，便套在江月的耳朵上，小声说了些什么。</p>
江月一脸半信半疑，得了命令转身出了马车。</p>
张瑶和张琪则由着掌事从后院引着，进了樊楼的贵宾楼中。</p>
张瑶将在官府中备案的一套公证文书递给掌事，让掌事张贴在樊楼的大门口，并叮嘱道：</p>
“第一，与在场的宾客好生解释我们海鲜的制作周期和选材标准；第二，邀请在场的宾客享用我们樊楼的老汁儿小海鲜；第三，将我准备好的海鲜宴体验卡，分发给在场的宾客，活动真实有效，截止下月中旬。”</p>
掌事的的令下去做准备。</p>
张琪疑惑道：“大姐姐，您这样分发体验卡，不就无法拉开各个等级的差异了吗？”</p>
张瑶笑了一下解释道：“原本我也不是要搞三六九等，只不过勋贵人家喜好一个和平民们不一样的。我只需在食材的选用上分上等级，让不同的人享受不同的海鲜即可。”</p>
说白了，古代人就喜欢搞特殊，你不给他们分出个优等劣等来，仿佛就下了他们的面子。</p>
樊楼的海鲜宴主打一个平民皆可。</p>
只不过除了供给皇宫的贡品外，对于勋贵富贵人家来吃宴席，大可采用珍品食材，反正海鲜这种东西，品种多，制作方法也多，不必烦恼做不出区别来。</p>
果然，凑在门口等着看热闹的人，被樊楼亮出来的官府备案公证文书所说服，又被樊楼伙计分发了海鲜宴体验卡，于是围观的凑热闹的人散了个干净。</p>
而张瑶则让江月去各大酒楼散出消息，樊楼背后的海鲜行有意和全京城的酒楼合作，可提供新鲜便宜的海鲜，先到先得。</p>
因此，没过一会儿，聚在樊楼门口剩下的看热闹的酒楼的人，也消失了个干净。</p>
“他们生怕自己落后一步，被樊楼记恨上，损失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合作机会，将丢失多少客源和海鲜生意呢。”江月拍了拍手掌，将自己跑腿干完的事情说给了张瑶张琪听。</p>
“做生意的都是人精，他们自然是知道海鲜不新鲜，吃下去会拉肚子。可面对巨大诱惑，又抱着侥幸心理，捞汁儿小海鲜，他们还是照样做了。”</p>
“不过现在好了，咱们递出了橄榄枝，明确表示愿意同京城中的酒楼分享海鲜运输。一来，他们不甘落后，也不想在我们面前讨了嫌；二来，我也可以和他们分摊海运海鲜的风险，提高了海鲜运输的风险抵抗能力。”</p>
张琪这才恍然大悟，她拍着巴掌说道：“大姐姐一步看三步，妹妹佩服得很！”</p>
张瑶憨厚一笑：“哪里哪里，我只是知道得比别人多而已。”</p>
街角，一处茶棚里，看着樊楼门口逐渐消散的人群，一名带着围帽的人丢下几枚铜钱站起身来扬长而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