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关阎霄和自己表妹的故事,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自然有人为淼淼抱打不平,自然也有人会落井下石。</p>
于是平康茶馆内。</p>
“这农女就是农女,你们看现在该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这飞上枝头变凤凰哪有那么容易?”</p>
“就是,自古门当户对,那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一个小小的农女竟敢痴心妄想。呸!不自量力。”</p>
“就是不知这世子妃,如何被扫地出门,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喽!”</p>
几人在茶馆内闲聊道。</p>
“阎寒,这阎霄到底是怎么回事?哪里冒出来的表妹?”阎宸听着刚刚那些人如此重伤水淼淼,心里很不是滋味。</p>
“阎霄十岁的时候,在张家小住几日。恰逢有一日晚上,张府进了歹徒,张家那个姑娘也是个勇敢的主,见阎霄有危险,主动引开歹徒,结果就从假山上摔下来,双腿落个残疾。”</p>
“就是因为这事,阎霄很是自责,认为是自己害了张小箬。这不今日张家把这姑娘送到宁王府内,交给阎霄好生照顾着。”</p>
阎寒抿口茶娓娓道来。</p>
“这早不来,晚不来,非得现在才来。怕是这世子妃和世子会生嫌隙,就凭世子妃的性子,岂能容忍。听说这些日子都住在江府,咱们的阎世子去找都没找。就怕是会......”</p>
阎寒小声继续说道。</p>
“这张小箬日后必定会嫁入宁王府,做侧妃那是早晚的事!”</p>
阎寒又喝口茶,心里不禁替水淼淼感到难过。虽说这世子妃顽劣不堪,但也风趣幽默。若是见她难过,自己倒也是于心不忍。</p>
阎宸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表情,就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p>
一连多天,淼淼就待在江府里,陪着江莫看书。</p>
其实这些日子,淼淼也早为自己做了打算,最坏的下场不过就是合离。就阎霄这身份地位,怎么可能只有她一个世子妃,纳侧妃也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回来得这么快,这一年还没到呢?这感情就淡了?</p>
“哎!等江莫考完试,可得好好出去散散心。一个人过不也挺好?”</p>
淼淼躺在床上自己开解自己。</p>
其实对于阎霄的感情,淼淼突然觉得就那么回事,当初觉得嫁谁不是嫁?好歹自己现下还落得庞大的家产,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坏事。</p>
想着想着不争气的眼泪就流了下来,“水淼淼,有啥可哭的。还是想想怎么离开京城这个鬼地方,世上男人千千万,难不成就吊死在阎霄这个树上了。咱搂着金银珠宝睡,不香吗?”</p>
直到深夜,淼淼才开解完自己,沉沉地睡去。</p>
“胧月,要不明个我不考了,咱们陪着淼淼回进城县去,远离这个吃人的鬼地方!”江莫着实为淼淼抱打不平。</p>
“明个你给我好好答卷,若是考中贡生,你就向圣上谋个一官半职。咱回进城县当个县令,到时候我们都回去,以后生活也算有个保障。”还是胧月有后顾之忧。</p>
“好!这几日咱们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情,免得让她落泪。”</p>
“贱男人!”</p>
胧月骂道。</p>
江莫身子一紧,他可不贱呐!</p>
蝶衣从早上一直骂到江莫考试结束,这才停了下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