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p>
今晚他知道她要跟工商局那几个老家伙谈事，便一直在会所外车内等着。</p>
直到见她打车，到这里来。</p>
他给她备了酒。</p>
说是租客留下的。</p>
他看她自饮自酌，泪流满面。</p>
段晋洲见她睡着，下楼俯身把她抱起，抱到他的卧室。</p>
姜亚楠脸上泪水还没干，被放到床上的时候，她有一瞬间呼吸困难，本能地皱起眉。</p>
“甜宝，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了，妈妈在的，甜宝别怕，妈妈在。”姜亚楠本能地将段晋洲抱进怀里。</p>
段晋洲在床边，本来放下她便打算去洗澡，结果被她搂住脖子，抱了过去。</p>
段晋洲太高了，他几乎要单膝跪着，太能适应这个姿势，由她抱着。</p>
他看到了她脸上的泪。</p>
精致的妆容被哭得有点花，吊带裙一边肩带已经散落。</p>
姜亚楠身上有些微微发烫，段晋洲替她整理头发。</p>
“没有一样事是容易，但我不能事事帮你打理好，你独立，坚强，聪明，强大之后，就不会惧怕任何。以后，你也会坐在那里，让别人来求着你合作。”段晋洲轻声安抚，“但在那之前，今天的一切也是必经之路，那几个老头我都打点好，他们会把文件很快过了的，但你要自己体验这个过程。”</p>
段晋洲的手和姜亚楠的脸一样大。</p>
“甜宝，别怕，妈妈在。”姜亚楠把段晋洲越抱越紧。</p>
段晋洲任由她抱了一会儿：“乖，我去拧热毛巾给你擦擦，一身酒味。”</p>
像是听到段晋洲的话，姜亚楠松了手沉沉睡去。</p>
他反复拧了热毛巾，将她身上和脸上擦干净，包括腿跟脚，一遍又一遍。</p>
最后一遍擦完，段晋洲听到她嘴里嘟嘟囔囔：“甜宝，你想不想爸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