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临琛给她冰敷的手，颤了一下。</p>
不过数秒，他恢复常态，看不出来有半点不对劲的地方。</p>
声音冷清，和从前一样的泰然自若：“我们当初为什么结婚，这个答案你应该很清楚了。”</p>
果然是这个回答，姜殊堵得慌的胸口，忽然就舒畅了。</p>
早就知道了这个答案。</p>
她就不应该问，更不该有残存的半点期待。</p>
现在答案就摆在眼前，她更相信了，想必以后也不会再问这么愚蠢的问题了。</p>
你大可以看看，他的坦诚不会说假话。</p>
她输了。</p>
输的一败涂地。</p>
哪怕是陪在他身边，给他数不清的温暖和爱，他心里都只有言姌一个人。</p>
大概是从言姌出现在公司，他把离婚协议书拟定好的那刻开始，她就没有任何赢的机会了。</p>
成为了彻头彻尾的输家。</p>
再也不会有站起来的机会。</p>
傅临琛啊，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p>
心里没有位置，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真的就只是因为奶奶的缘故吗？</p>
那些好，根本就不是好。</p>
是施舍。</p>
是无奈。</p>
是她最不愿意接受的好。</p>
大梦初醒，姜殊像是忽然醒悟，猛地往后退了点，看着他道：“不麻烦你了，我自己来就好。”</p>
“伤口你看不见，我来擦。”傅临琛往前靠了点。</p>
姜殊伸出手，慢慢的推开他：“我说了我自己可以，看不见我就去找镜子，不需要麻烦你。”</p>
“姜殊，别在这个时候闹可以吗？”</p>
傅临琛直接按住她。</p>
姜殊没动了，眼神示意楼上的包间。</p>
“你的心肝宝贝还一个人在楼上呢，你和她一起过的情人节，大费周章的准备惊喜，结果在我这里浪费这么多时间，也说不过去吧。”</p>
“冰袋和药给我吧，我等会儿去对着镜子会擦的。”</p>
只是，傅临琛还是没动，跟没听见似的。</p>
他按住她，另一只手擦药。</p>
不过力道变重，也没帮忙吹气了，姜殊皱着眉头看他，伤口有了密密麻麻的疼痛。</p>
擦完药之后，傅临琛松开姜殊。</p>
“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他黑眸直直的盯着她。</p>
姜殊别看眼睛，不想对视：“我想的什么和你无关，你赶紧走吧，不然言姌找不到你，又要难受了。”</p>
“就这么不想看见我吗？”</p>
并不是不想看见，只不过是他整个人站在这里，心里想的全是另外一个女人，有什么意思呢？</p>
“陪她过节，就应该好好陪着，不用管我，我一个人也可以好好逛街，放心吧。”姜殊说完，挤出一个笑容。</p>
“我原本的安排不是这样的。”傅临琛解释说。</p>
“嗯，我懂，你不用再说了。”</p>
“不高兴了？”傅临琛接着问。</p>
姜殊说：“怎么会。”</p>
傅临琛忽然想起来银行卡的事情。</p>
收到短信的时候，他还在想，她怎么会莫名其妙的一下子用这么多钱，后来张航告诉他事情经过，就明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