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面铜镜也并非是真的无所不知，如果只是帮她找一个人的话，那未尝不可，至于花粉，分她一些又如何，又不是要果实。</p>
不过……</p>
“为什么只要花粉，花粉很特殊吗？”赵怀真想到了某种可能，忍不住问道。</p>
“这你就别问了。”</p>
铜镜女声道：“以后你自然会知道，现在你可以将铜镜先炼化，以后有什么不懂的都可以问我，不过你也得付出代价，否则无端积累的因果，会毁了你。”</p>
“炼化，滴血认主吗？”</p>
赵怀真挤出一滴指尖血。</p>
嗖！</p>
那铜镜之中的青光，剧烈一闪，竟是诡异的没入赵怀真的脑海之中，如同一轮月亮散发着淡淡的光悬挂在识海之中。</p>
虽然已经炼化，但赵怀真却清晰的感知到自己，并无法摧动这面铜镜，而这面铜镜，也无法给他带来任何影响。</p>
“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所谓天门在哪里？”</p>
赵怀真深吸了口气，缓缓问道。</p>
“怎么，你想通过它回到那虚拟的世界？”铜镜女声冷漠道：“没有听人说过吗，大道无情，我劝你最好抛弃那些所谓的儿女情长，有情感的人，是走不到路尽头的，而另一道天门，以你现在的修为，还不够……”</p>
赵怀真眉头皱起。</p>
大道无情，这个词居然莫名的对他心境造成了冲击，他闭上了眸子，努力调整心境。</p>
他在另一个世界曾数次顿悟接触过大道。</p>
可好像有什么东西，一旦进入大道之境，再出来时，就会一片苍茫，让他不得不再三放弃。</p>
赵怀真脑海之中的铜镜女声，渐渐隐没，他的双眸猛然睁开。</p>
“大道无情，我偏不信邪！”</p>
他不可能抛弃云樱的，哪怕隔着现实与虚拟这道屏障，他依旧不会放弃。</p>
总有一天。</p>
现实与虚幻之间的壁垒会被打破。</p>
那个时候，一定会再找到她，这是赵怀真的誓言，也是他一开始的目标。</p>
“信不信由你，每个人最终都会走上自己的道，他人无法干涉。”铜镜女声道：“好了，你还可以问一个问题。”</p>
“还可以问一个问题？”</p>
赵怀真嘴角微扬，问道：“你口中的另一个我是谁，他又在哪里。”</p>
“不知道。”</p>
铜镜女声没有半点犹豫。</p>
赵怀真眉梢轻挑，没有再多问。</p>
这铜镜的话，显然是在敷衍他，前一秒还号称只要世上有，便无所不知，现在就不认识，不知道了？</p>
铜镜仿佛察觉了赵怀真的态度，道：“我不认识他，他是当初那十人中的佼佼者，是天道的禁忌，是不允许被提及的人物，或许他已经被磨灭在了岁月长河，我也只记得他的名字而已。”</p>
“天道禁忌吗？”</p>
赵怀真看了一眼身旁的黄铃儿，她似乎没有察觉到铜镜的异变，紧闭着一双漂亮的眸子，好像是睡熟了一般。</p>
“放心，她是不会知道的，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会牵扯到她身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