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有毒。”言澈紧拧眉头，捂着口鼻退了出来。</p>
戎楼看着唇色发白的言澈关切道：“你没事吧？”</p>
他并没有受到气体的影响，甚至觉得里面的空气十分舒适，比龙族的环境让他舒适得多。可见到言澈小脸煞白的模样，他的心里也产生了疑惑。</p>
不仅是他，言澈此时也注意到了他的状态。</p>
这个空间的主人排外，并且在自己的识海中设了防。</p>
有点意思，她看着戎楼出神，也不知这个人说的失忆到底是真是假，如果能挖出他的回忆，一切应该就有了定论。</p>
她稳住自己体内波动的能量，看着戎楼的眼睛认真道：“你自己进去一次。”</p>
是不是真的失忆，一试便知。言澈把他一把推入了空间当中，看着空间的变化。</p>
果然，在戎楼自己踏入空间的那一刻，他记忆中的黑雾散尽，露出原本的记忆，只是记忆里的场景都覆盖着一层模糊的白雾。与她刚才直接探入他的识海相同。</p>
戎楼向空间深处走去，那影响视线的白雾慢慢散开，看到了里面清晰的画面。</p>
但这个画面却不是他离开龙族的那天，而是他还是幼龙之时，他身处于一个月亮高悬的永夜之地，身边尽是横冲直撞没有意识的魔气。</p>
是魔界？</p>
他怎么会在魔界里？</p>
在空间外盯着的言澈和宿丞都皱起了眉，他们想过龙族覆灭和魔界有关，却没想到戎楼居然和魔界有关。</p>
空间内，小戎楼坐在高楼边上，看着头顶的明月晃着腿。</p>
他身下是万丈高楼，可他似乎并不害怕甚至习以为常，他远远看向月亮，小小的脸上是与他年龄不符的麻木。</p>
他的身后缓缓走来一个长者，一身黑红的服饰，面色十分凝重。</p>
“师父！”【师父！】空间内的两个戎楼同时喊道。</p>
听到小戎楼也这么喊，大戎楼僵在了原地。他明明记得，自己是成人之时才认了那位长者为师，为什么……这和自己的记忆完全不同。</p>
长者慈爱地摸着小戎楼的头发，沉声道：“我知道你不想去，但这件事是魔王对你的考验，成了，整个魔界就是你的。”</p>
言澈/宿丞：我惊了！卧底竟在我身边！</p>
整个画面在此时开始出现诡异的波动，继而黑雾聚拢，将整个画面覆盖。</p>
戎楼退出了空间。</p>
“这到底是什么？”他哑着嗓子问道。</p>
比起刚才的茫然，现在已是面如土色。他仍不愿意相信刚才看到的是他真实的记忆，如果这是真实的，那他脑子里的是什么？</p>
但言澈不同，没人比她更清楚自己的空间不会骗人，独属于记忆的空间就像是一面照妖镜，谁也别想在里面说谎。</p>
“问我，不如问问你自己的心，你到底是谁？”</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