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驾驶舱内。</p>
符星遥和陈嘉树正扶着舱壁剧烈喘息，方才争分夺秒的逃命几乎耗光了他们所有体力。</p>
东高炽重新打开系统驾驶系统，把正副机长的尸体从座椅上拖下去。</p>
看向符星遥时，他第一次露出不赞同的目光：“你刚才太冒险了。”</p>
陈嘉树虽然和东高炽不对付，但在这一点上却十分认同，因此没有反驳。</p>
“我心里有数。”符星遥随口说道。</p>
东高炽皱了皱眉，然而不等他再说，无线电设备突然发出噪音。</p>
“应该是地面指挥中心注意到了飞机的异常。”东高炽说着，从机长的尸体上摘下耳机。</p>
“MU863，听到请回答！听到请回答！你们发生了什么事？”</p>
与此同时，电子屏幕上正在疯狂刷新着通讯内容。</p>
[紧急通知：MU863，这里是地面控制中心，请回复。我们已检测到您的高度迅速下降，请立即确认您的当前高度......]</p>
东高炽思索片刻，对符星遥道：“看来必须得坦白身份了，不然他们不会让飞机在跑道上降落。”</p>
符星遥拽下副机长的耳机，拨下麦克风道：“飞机已经在平稳飞行了，让你们领导过来说话。”</p>
对面似乎愣了几秒，才紧张道：“你是谁？我要和机长通话。”</p>
“那恐怕有点难。”</p>
符星遥瞥了眼地上的尸体，面无表情道：“你们机组人员能喘气的就剩下一个空乘了，而且她现在躲在休息室里不敢出来。”</p>
地面控制中心：......</p>
MU863次航班的情况很快引起了宛山机场的高度重视，指挥中心主任从厕所里被紧急叫过来，甚至裤子都没提好。</p>
中年人跑得满头大汗，脸色煞白地接过电话：“女士，我是指挥中心主任，请问你——”</p>
符星遥不耐烦地打断他：“我不是绑匪，我是乘客。”</p>
她低头看了眼兜里的飞机票，把信息报上去，说道：“核实完了吧？那我就简单来说一下目前的情况。”</p>
主任见同事跟他拼命点头，赶紧说道：“抱歉打断你，我想先问一下乘客们的安全情况。”</p>
“他们......”符星遥眯了眯眼，本来想说都死了，但转念一想又改变了主意：“他们大部分人还活着。”</p>
主任松了口气，腿软地坐在椅子上擦汗：“那就好，那就好。”</p>
但他倏然又想到了一件极其重要的事：“飞机现在是谁在驾驶？”</p>
符星遥瞥了眼坐在机长位置上，甚至戴上了墨镜的东高炽，收回目光道：“是跟我同行的朋友，放心，他有驾驶经验。”</p>
指挥中心当然不放心，但此刻也无济于事，便询问符星遥飞机是否遭遇了恐怖袭击。</p>
“有两名M国特工在飞机上散播了一种病毒，目前是通过血液和唾液传播，被感染的患者具有很强的攻击性，会主动攻击没有被感染的人。”</p>
主任在电话里越听越觉得不对劲，他犹豫再三，还是忍不住问道：“女士，你说的这种病毒是不是丧尸病毒？请不要开玩笑。”</p>
符星遥故作惊讶道：“你这个人怎么回事？科学家都没有见过，你就认定这是丧尸病毒了？是不是电影看多了？”</p>
主任目光茫然了片刻，他刚才甚至以为是绑匪在开玩笑，但对方又是如此的一本正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