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被刺激之后，寒无双的泪水果然不由自主地流出来了。</p>
夜微凉又变成了一条小金龙，然后趴在寒无双的肩膀上。</p>
接下来，一人一龙便开始前往灵霄殿。</p>
……</p>
进入灵霄殿后，他们看到了一张十分阴沉的脸。</p>
夜微凉凑近寒无双的耳边，小声地说：“他的脸色好难看啊！”</p>
寒无双却扑通一声跪了下去。</p>
夜微凉禁不住一惊。</p>
在他们的计划里，可没有‘跪下’这一项啊！</p>
寒无双抬头望着‘寒沉渊’，眼睛依旧有些泛红，直言道：“我知道你不是我父皇。”</p>
‘寒沉渊’皱了皱眉头：“起来。”</p>
寒无双凝视着他，并没有起来，沉声道：“我只想知道，在不牺牲任何人的情况下，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世界继续存在？”</p>
天道也不再演戏了，冷冷一笑，道：“没有办法。”</p>
寒无双沉默不语。</p>
天道的声音十分冷漠：“你与寒沉渊总得要有一个人牺牲，既然他选择了牺牲自己，那你就应该好好地活着。”</p>
夜微凉的心情有些复杂。</p>
虽然寒沉渊的性格很讨厌，但不得不说，他确实是一个好父亲。</p>
天道看着寒无双苍白的脸色，却嗤笑了一声：“若是你们愿意按照我的计划行事，那么谁也不用死。”</p>
寒无双的身体止不住一颤。</p>
天道眯了眯眼，表情带着几分嘲讽之意，语气森然：“当初我要毁天灭地的时候，你们一个个都来阻止我，而最终要付出的代价就是寒沉渊魂飞魄散，所以你们是后悔了吗？”</p>
夜微凉嘀咕了一句：“我可没有阻止你毁天灭地。”</p>
当初她知道师尊在百岁时会魂飞魄散的时候，其实巴不得与天道一起毁天灭地。</p>
在她看来，谁的选择都没有错。</p>
而寒无双只是取回属于自己的力量，何错之有？</p>
要是没有寒无双的力量在支撑，这个世界早就不复存在了。</p>
天道讥诮：“神可以牺牲自己救天下苍生，但天下苍生却不一定会感激神，若是青莲的身份暴露出去，必定会引来无数人的觊觎，贪欲永无止境，众生并不会因为青莲曾经救过他们而放过青莲。”</p>
夜微凉点头：“其实我很认同你的话。”</p>
无论是什么种族，贪婪与欲望都是无穷无尽的。</p>
除非像君绝尘一样修无情道，才可以做到什么都不在乎。</p>
天道的眼神深邃又幽沉，表情也透着几分诡异，勾了勾唇角，道：“曾经也有无数位神觊觎青莲，但他们最后都被我给灭了灵魂。”</p>
夜微凉忍不住夸赞：“做得好啊！”</p>
谁觊觎她的小莲花，那么谁就该死。</p>
寒无双：“……”</p>
天道微微一笑：“无双，有一件事，寒沉渊肯定没有告诉你……”</p>
寒无双的眼皮跳动了一下：“什么事？”</p>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p>
天道脸色阴郁，眉宇间尽是一片厌恶，语气薄凉，却又隐含杀意：“在青莲还没化形之前，若是将其吞噬，便能拥有超出这个世界的混沌之力，而化形后的青莲，乃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绝世炉鼎之体。”</p>
夜微凉不知想到什么，表情突然扭曲了一下：“是那种不太正经的炉鼎体质吗？”</p>
天道点了点头：“没错。”</p>
夜微凉：“……”</p>
寒无双：“……”</p>
天道看着寒无双，似笑非笑地道：“在青莲之力回归本体后，你的特殊体质也被激发了，只是你自己没发现而已，嗯……现在的你有多特殊呢？若是凡人与你双修一次，可直接成仙，而仙人跟你双修的话，便能一夜成神。”</p>
寒无双的表情十分难看：“不要再说了。”</p>
他觉得很恶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