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沉渊无奈地道：“你怎么又哭了？”</p>
寒无双伸手抹掉脸上的泪水，却还是忍不住哽咽：“你刚才不是说喜欢看我哭吗？那我现在就哭给你看。”</p>
寒沉渊：“……”</p>
夜微凉的表情有些复杂。</p>
其实她早该想到了。</p>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p>
这世上哪有那么多两全其美的事啊？</p>
更何况是这种必须要有人牺牲的死局。</p>
寒沉渊叹息：“傻孩子，为父不是说了吗？那狗天道是假死。”</p>
寒无双表情茫然地看着他。</p>
寒沉渊解释：“他并没有死透，只是无法再维持人形，变回了一道意识。”</p>
寒无双却转头问夜微凉：“媳妇，你觉得他有没有说谎？”</p>
寒沉渊冷冷地瞥了夜微凉一眼。</p>
夜微凉耸耸肩，道：“师尊，你应该很清楚你爹的性格到底有多恶劣，他特别喜欢欺负人，就算他说谎骗你，也是正常的。”</p>
寒无双拧眉，轻喃道：“你说得没错，他总是欺负我……”</p>
寒沉渊看着寒无双的眼睛，认真地道：“虽然为父的性格很恶劣，还总是欺负你，甚至是打你的屁股，但在这种事上，为父是不会跟你开玩笑的。”</p>
寒无双瞅着他：“可是你刚才就跟我开玩笑了。”</p>
寒沉渊摸着他的长发，目光幽暗莫测，勾了勾唇角，道：“乖儿子，有时候活得糊涂一点，也不是什么坏事。”</p>
寒无双轻哼：“我不要再做糊涂虫了。”</p>
寒沉渊叹气：“天道真的没死透，如果你想跟他见面的话，可以让他入你的梦。”</p>
夜微凉好奇地问：“不过话说回来，你俩怎么都没死透？”</p>
寒沉渊悠然道：“大概是因为我俩太强大了，在拯救天下苍生的同时，还能商量怎么欺负一下儿子，要是换作你的话，肯定会死得连渣都不剩。”</p>
夜微凉嘀咕道：“我才不会做这种牺牲自己的事呢！”</p>
寒无双却更加不高兴了。</p>
然后他又想离家出走了。</p>
夜微凉抬手摸着下巴，眼神闪了闪，若有所思地道：“所以说，现在的天道已经无法再变成人形了是吗？”</p>
寒沉渊点了点头：“天道应该有跟你们说过，在此事之中，必须要舍弃一些东西才行，为了不让无双伤心，所以他舍弃了自己的身躯。”</p>
寒无双垂下眼睫，闷声道：“难怪他一直让我做出选择，他故意设下一个局，用人性来作考验，看我对这个世界是否会失望，如果我选择杀掉所有人的话，虽然父皇还是会复活，但世界就要被毁灭……”</p>
竹倾风也听明白了，转头看向君韶华，小声地道：“这些天的游戏，其实就是天道让玉华仙君在他与天下苍生之中选择一个对吗？”</p>
君韶华点头：“天道挺有想法的，因为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p>
寒无双表情忧郁，幽幽地道：“其实天道才是傻子。”</p>
寒沉渊莞尔而笑：“他早已猜到会是这个结果，虽然人性经不起考验，但无双的亲人朋友都还活着，所以无双又怎么可能会选择灭世呢？”</p>
寒无双的眼皮跳动了一下：“所以……”</p>
寒沉渊看着寒无双的眼神，忽然多了几分怜悯之意，却还是毫不留情面地说：“他就是在耍你啊！”</p>
寒无双：“……”</p>
众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