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人已经绕过他，施施然进了门。</p>
坐下之后，他抿一口咖啡，含笑望向门口单薄如纸的程栀。</p>
“请门边的小可怜进来。”</p>
又看向率先迈脚的霍临远，“家长止步，走时帮忙带上门，谢谢。”</p>
“不要走。”程栀拒绝，拉着霍临远的手不放。</p>
后者拧眉，“松手！”</p>
“不嘛临远……”程栀依偎过去，往他怀里钻，“你带我走好不好？你最宠我了，我们回去做泡泡虾好吗？”</p>
霍临远一顿，不齿于心头的那丝动摇，忽然不容拒绝地伸手一推程栀，转身带上门离开。</p>
冷漠无情，却也像落荒而逃。</p>
不该是这样的，他们隔着血海深仇！</p>
往房间里踉跄两步，程栀不知所措地看着重重摔上的房门。</p>
双手垂在身侧，像被全世界遗弃的孩子。</p>
“程小姐，别害怕，坐。”沈漾起身，用下巴示意她去左侧的单人沙发。</p>
程栀站着没动，盯着虚空一点，像是想不通某个问题，眼神有些木愣愣的。</p>
仿佛霍临远离开时，带走了她一半的灵魂。</p>
沈漾又问了几句话，都是很基础的，有关心理健康方面的试探。</p>
可程栀没有半点回应，就只是呆呆站在那里。</p>
最后蹲下，慢慢环手抱住自己。</p>
沈漾看了她一会儿。</p>
苍白，消瘦，眼神破碎，像被狂风骤雨狠狠摧残过的栀子花。</p>
他拿起手机，叹息一般开口：“喂？临远，情况不太妙。”</p>
“什么意思，说清楚！”</p>
……</p>
门再度被推开时，程栀依然没有反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