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远问她要不要带什么吃的。</p>
看时间，已经是近一小时之前发来的。</p>
她在河边发呆，包括回住处途中和之后，都没有多留意手机。</p>
而这会屏幕上的问句看在眼里，程栀都来不及思考，脑海里就浮现两样东西——</p>
粉红葡萄酒，还有被称作是“少女的酥胸”的马卡龙。</p>
不过想了想，她还是回信：谢谢，什么都不需要。</p>
没过几秒，对面回复：好。</p>
程栀盯着那个“好”，想，如果是面对面，霍临远大概会“嗯”一声了事。</p>
还记得很早以前，他回信根本不会注意措辞。</p>
那时他是出了名的冷面帅哥，万分不近人情。</p>
虽然对她和对别人不一样，但只限于面对面，而且还得是私底下，没有外人的面对面。</p>
如果是通过信息联系，他有本事将他的冰冷疏远，透过文字成百倍的传递给她。</p>
“嗯”，“哦”，“知道”，“就这样”。</p>
这一类词高频率出现，她一度很接受不了。</p>
觉得他线上说话看不出半点亲近，更别提丁点爱意。</p>
为此，她闹了他一场，要他改。</p>
结果他觉得只要话说清楚了就行，没必要在字里行间找温柔，最好的沟通是面对面之类。</p>
她反而被他说的像是在无理取闹。</p>
之后，这件事就不了了之。</p>
现在想想，他们或许一开始就是不合适的？</p>
或者说，她以为的合拍，只是他伪装出来的。</p>
胡思乱想一通，程栀歪身倒在地毯上，手指描绘上面复杂的花纹，又想起雕蜡的事。</p>
没多久，居然睡了过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