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霍临远坐回去，重新闭上疲惫酸痛的眼睛，心里知道她心情好了一点，会告诉他他想知道的。</p>
车厢内安静几秒，响起程栀柔柔的声音。</p>
“Paul发现我签合同有些草率，交代了我几句，被Ay看到了，她误会我是内定。”</p>
说完，她又补充：“算是小事，我对Ay印象不差的。”</p>
“嗯。”霍临远点头，当场没说什么。</p>
如她所说，目前确实是小事。</p>
但如果因为今天的事，传出什么谣言，就可能会酿出大祸。</p>
这一晚临睡前，霍临远一共打了两个电话。</p>
其中一个给沈漾。</p>
另一个，是给Paul。</p>
这一切程栀毫不知情。</p>
次日，程栀有假，除了带程望在周边转了转，她什么也没干。</p>
只窝在外表平凡的矮楼里，看保姆佣人，还有邹伯的日常生活。</p>
这四个人什么年龄段都有，聊起天来却很和谐，家长里短有说不完的话题。</p>
不管是摘菜，还是清扫，每个场景都是热热闹闹的，生活气浓重。</p>
像是大家本来就是一家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幢房子里。</p>
程栀正听阿芬说自己的小侄女，身后传来轻响。</p>
扭头的时候，就见霍临远提了一下裤腿，在她身侧的另一半台阶上坐下。</p>
他最近一直是休闲衣裤，身上那种冰冷的距离感减弱很多。</p>
“在楼梯口躲着偷听？”他低声问。</p>
程栀点头，声音也压得低低的，嗓音听起来越发柔软。</p>
“我一出去，她们就会忙着问我要不要这个那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