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位于水下不到六米处，像颗半埋在海底的琉璃球，一次仅可接待十六人。</p>
程望沿着旋转楼梯往下，周遭的水下风景让他目不暇接。</p>
当在全玻璃的水下餐厅落座，他说：“我们都成了海底的王子和公主。”</p>
霍临远淡淡看着他，没有搭话的意思。</p>
五彩的鱼儿成群游过，程望眼珠跟着鱼动，眼睛被海水映成晶亮的蓝，问：“妈妈，能不能看到小美人鱼？”</p>
程栀看他一副着迷的样子，不想打破他的幻想，“或许可以吧。”</p>
很快开始上菜。</p>
程望却根本顾不得吃。</p>
他置身一片蔚蓝之中，脸上落满穿水而过的光纹，只顾仰头看玻璃穹顶外的海洋生物。</p>
程栀不能喝酒，握着杯子，地靠在有着弧形靠背的单人沙发上，有一口没一口地抿气泡水。</p>
“妈妈，扁鲨鱼。”</p>
“怎么没有小美人鱼。”</p>
“看，两只鱼在跳舞……”</p>
程望开心就会话多，一句一句，声音奶又软，一会儿叫妈妈，一会儿叫叔叔。</p>
霍临远偶尔看他一眼，眼底写了点不耐，但到底没有开口让他闭嘴。</p>
“你开会的时候，肯定比现在吵。”程栀忍不住呛他。</p>
她脸上不显，但心里其实很高兴。</p>
这次来海底餐厅，霍临远完全是迁就程望喜好，想让宝宝在生日这天，过得足够新奇和高兴。</p>
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情况。</p>
“是很吵。”霍临远用湿巾擦了擦手，帮程栀处理餐盘里的虾，也不知究竟是在说开会，还是在说程望。</p>
一餐饭吃得挺和谐。</p>
餐后休息了一会儿，离开餐厅后，又分别去了博物馆和游乐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