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是轻轻嗤笑，讽刺她的自不量力。</p>
“在哪里？”他问。</p>
程栀盯着虚空某一点，出神一般低声回答：“D国。”</p>
“订最早的飞机，航班时间告诉我，我让人接你。”</p>
程栀眼珠动了动，“我要第一时间见到程望。”</p>
“订票。”霍临远并没有答应。</p>
程栀眼底的光芒又黯淡下去，按照他说的，把航班信息给了他。</p>
D国之行像是一场梦。</p>
但重新踏足故土时，程栀的心境与之前大不相同。</p>
她原本要自由，要梦想，要程望平安健康长大。</p>
现如今，她只希望程望一切都好。</p>
至于她自己，她做不了主，更无力继续计较和挣扎。</p>
出了机场，程栀一脸疲惫地走向熟悉的黑色商务车。</p>
刚坐进后座，她便被用力攥住手腕。</p>
猜到霍临远会亲自过来一趟，程栀并不意外，甚至没有扭头看他一眼。</p>
“程望好吗？”她问，唯一关心的只有这一点。</p>
霍临远将她拉过来按进怀里，直到此刻心底才彻底放松。</p>
“他很好，在家里睡午觉。”</p>
家？</p>
程栀眼底闪过一抹讽刺，但没有说什么。</p>
沉默间，汽车平稳驶出。</p>
“留在我身边，我会对你很好，对程望很好。”霍临远说。</p>
程栀沉默，在他怀里，缓缓垂下眼睛，没有立刻说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