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背一凉，程栀骤然拾回理智。</p>
“别……”</p>
她一手按在他赤裸的胸膛上，缩起露出来的肩膀，浑身晶莹红亮，像颗熟透又裹了芡汁的虾仁。</p>
霍临远紧盯着她，粗粗喘出一口气，压下欲念，哑声说：“你先出去。”</p>
单手攥住不知不觉被解开的领口，程栀转身就跑。</p>
她身上穿的是件男士睡衣的上衣，是老人准备给霍临远的其中一件。</p>
上衣宽大，堪堪遮到臀下，她</p>
霍临远在浴室待了许久。</p>
出来时，看到程栀面朝墙，似乎已经睡着。</p>
他靠近，弯身摸了摸她头发，察觉是半湿。</p>
“不吹干，当心头疼。”</p>
程栀是在装睡，脸还是红的，闻言立即抿着双唇撑身起来，下床去门边继续吹头发。</p>
看她的举动，霍临远就猜出是怎么回事。</p>
他跟过去，神情间有丝无奈，在嗡嗡的吹风声中问：“怕见我？”</p>
这时候的他虽然姿态闲散，但侵略感很强，眼神说不出的邪气。</p>
程栀别开脸，不去看他。</p>
“不是放了你了？”霍临远凑近一点，“别怕我，我想你放松，好好养伤。”</p>
不管是身体上的伤，还是心底的伤。</p>
“没怕。”程栀说。</p>
她就是有点担心之后的日子。</p>
他们现在这样同住同吃甚至一起洗澡，跟当年热恋期的他们，或者说是夫妻有什么区别？</p>
她还没从车祸中回神，夜里做梦，时常能梦到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他的那双眼睛。</p>
所以他们现在这样，是不是太快了？</p>
“依旧不肯信我？”霍临远观察她的眼神，从里面看出了退缩。</p>
程栀摇头，“不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