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点而已，都不够让她觉得温暖。</p>
但总比什么都没有的好。</p>
晚间，程栀和程望通视频时，霍临远握紧手机出去，立在短廊尽头，回拨电话给小宋。</p>
“盯紧陈六。”</p>
冷冰冰四个字，惊得电话那边失去呼吸。</p>
几秒钟后，小宋应声，紧跟着说：“老板，监听发现，程灵珊想转移公司资金，有异心的高管已经被我们的人严密监视。”</p>
霍临远并不意外，虚荣贪婪一直是程灵珊的本性。</p>
“将计就计，记录我‘死’期间，有异动的所有人。”</p>
“好的。”小宋语气难得迟疑，“老板，如果陈六有问题，那程望？”</p>
霍临远望向远处浓黑的夜色，心底生起几丝烦躁。</p>
“程望身边有安德鲁的人，除了安德鲁，他们只听我的，一旦陈六真的……”</p>
话未说完，他若有所觉，忽然回眸。</p>
程栀抱着件外套，愣愣站在他身后两步远的位置。</p>
“陈六怎么了？”她问，心仿佛被钩爪挂住，被不断往下拖。</p>
她记得，陈六在宝宝附近。</p>
她还知道，霍临远身边有叛徒。</p>
如果陈六是那个叛徒……</p>
恐惧没顶，程栀瞪大眼睛，臂弯里的薄外套落地，她立刻就往楼下跑。</p>
“程栀！”霍临远抬脚就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