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忙凑到她面前，生怕她再昏过去。</p>
“先生带人出去以后还没回来。”</p>
阿桂端着水杯过来，神情有些小心，“太太，喝点水吧。”</p>
程栀压下所有情绪，点头接过水杯喝了一口。</p>
心里思索着要怎么才能一个人出去。</p>
“小栀，你打我吧，骂我吧，都是我疏忽，小望才会不见。”魏霞哭着过来，几乎要跪下去。</p>
程栀忙伸手扶，整个人紧绷，“孩子在卧室丢了，就算换我也看不住，别想了……”</p>
说着也忍不住落泪。</p>
又很快压抑住情绪，“我头很晕，在客厅睡一会儿，你们不要吵我。”</p>
阿芬阿桂连连点头，一左一右扶着魏霞回了过道尽头，她们的房间。</p>
客厅安静下来。</p>
程栀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试探着起身往后院走。</p>
穿过花园就是后门，一路竟然没人守着，她就这么顺利出了后门。</p>
一直走到悦江大桥附近，程栀才用手机叫车。</p>
赶往北郊的路上，她手心反复被冷汗浸泡，攥着纸巾，也总觉得泛潮。</p>
路边的景物飞速变化。</p>
很快从林立的高楼，变作高矮不一的民房，最后变得荒凉，满目野草灌木。</p>
好心的司机停车后再三询问，确定她没有来错地方，才有些不放心地开车离开。</p>
跟着导航一直走，程栀终于看到几栋并排的烂尾别墅。</p>
她关掉导航，回拨程灵珊的号码。</p>
对面过了一会儿才接起来。</p>
“到了？第一栋，来天台找我。”</p>
程栀走进灰扑扑的建筑，踩着没有任何防护物的台阶，一直往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