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透出一种病态的兴奋。</p>
嘴里不停催促，要她快一点。</p>
程栀将匕首横在脖子上，抬起沉静无光的眼睛，“把程望交给他。”</p>
陌生男人尚有良知，宝宝在他手里，总比在一个不稳定的疯子手里强。</p>
看眼满脸惊恐和不忍的男人，程灵珊立刻拒绝，“不可能！”</p>
程栀放下匕首，“不照做，我是不会动手的。”</p>
“你不动手，我现在就划开他的喉咙！”程灵珊抓着程望的后领提起，让他细弱的脖颈暴露在天光下。</p>
程栀瞳孔一缩，看到程灵珊手一抖，宝宝白皙的脖子上立刻多了一道渗血的红痕。</p>
“我做！别伤害他！”</p>
她重新抬手，对准喉咙就割。</p>
手腕被人一把抓住。</p>
“程小姐！你跑吧！我替你拦住这个疯婆子！”陌生男人实在不忍心，眼眶含着泪。</p>
程灵珊见状，瞪大眼睛狂叫：“你敢反水？！还要不要你老婆的命？！”</p>
男人立刻松手，退到一边守着楼梯口，只是别开脸，不敢再看。</p>
程栀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幕，眼前浮现的，先是父母慈爱宠溺的笑脸。</p>
然后是霍临远惊恐又不舍的那双眼睛。</p>
她刚答应跟他回B市，就要食言了。</p>
垂眸看向镜头，程栀说：“临远，我其实已经开始幻想我们一家三口以后的日子，可惜……”</p>
“如果宝宝有幸能活下来，希望你一定好好对他，他嘴上不说，但他心里一直很喜欢很爱你，你是他最崇拜的人。”</p>
程灵珊大叫，“别说废话！说你不要霍临远追究任何人！”</p>
“临远，不要追究任何人……”眼泪落下，程栀合上眼睑，“我觉得很累，真的不想再硬撑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