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临远薄唇紧抿，双眼血红，用不自觉发颤的手接过手机。</p>
相册里有两张照片。</p>
看时间，第一张是去年过年时，他和程望在沙发上靠坐而眠的合拍。</p>
一大一小的两张脸，睡颜何其相似。</p>
另一张，是不久前拍的一张画。</p>
在高大的梧桐树下，他垂眸看坐在他脚上的程望，他们身后，是一望无际的薰衣草田。</p>
细笔勾勒的两双眉眼，相似度越发明显。</p>
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记重拳，霍临远心脏撕裂一般疼。</p>
原来，所有的一切都有迹可循。</p>
只是他被嫉妒蒙蔽了双眼——嫉妒那个让程栀甘愿为他生下孩子的男人。</p>
而那个混蛋，竟然是他自己！</p>
“她不愿意告诉我。”他喃喃。</p>
这一刻的他，仿佛只剩下最外层的冰壳子，内里全被懊悔蛀空了，随时都会碎落一地。</p>
沈漾冲动之后，渐渐冷静下来。</p>
轻吸一口气，缓解鼻根的酸涩，和嘴里的苦味。</p>
“一开始不说，是因为她怕你为了报复她，和她抢孩子，后来，是怕你借孩子，无止尽地纠缠她。”</p>
“她一直有和Joy倾诉，但被程灵珊堵在厕所欺负之后，她心里再想什么，就连Joy都不告诉了，全部默默自己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