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原谅我现在才来看你。</p>
她在心里道歉。</p>
同样在心里悄悄问她，有没有见到可爱的程望，又愿不愿认下这个孙儿。</p>
她没能照顾好他，所以会永远带着愧疚，度过今后每一个枯乏悔痛的日子……</p>
在心里和妈妈说了很久的话，程栀才起身看向两侧的墓碑。</p>
她以为能看到爸爸的名字或照片，可是都没有。</p>
她又看向静静等在一边的霍临远，话到嘴边，却最终什么都没有问。</p>
始终不知道真相的霍临远，应该一直对爸爸深恶痛绝。</p>
可想而知，他不会好心到将爸爸安葬，更别提葬在妈妈旁边。</p>
“我想走了。”程栀说。</p>
一切都有因有果，她没有心力再多计较。</p>
回到公寓之后。</p>
霍临远先让她去泡热水澡。</p>
在水雾轻薄的浴室里，程栀抱着膝盖坐在浴缸里，瘦得尖尖的下巴点在水面上，头发脸蛋都湿淋淋的。</p>
霍临远在一边陪她，小心帮她按摩右手手掌。</p>
“还记得康复训练的步骤么？”</p>
她手上的石膏拆除还不到一周，期间一直有他照顾起居，很少动用右手。</p>
程栀点头，用右手去抓他食指，然后上提，又拉向自己。</p>
“会不舒服么？”霍临远问，比她本人更在意恢复情况。</p>
程栀说会，然后就不想动了。</p>
继续帮她按摩，霍临远低声开口：“我联系过Paul，咨询之后，想找个合适的时间，送你出国进修，你可以考一些相关的证书，同时继续积攒手工制作的经验。”</p>
他知道以前的她喜欢什么，想要什么。</p>
就怕现在的她，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