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p>
云曦的眼中攒着满满的怒气，“我何时是个东西，是你的他的了？”</p>
她的前半生吃够了苦，只想往后过得安稳一些，但萧楚翊却是一而再地打破她的期待。</p>
云曦自嘲地笑道，“萧楚翊，你觉得我只是个随便丢来丢去的东西吗？”</p>
“我……”萧楚翊皱起浓眉。</p>
“我知道了，你从以前便是这般人。”云曦觉得自个多问了。</p>
从前的萧楚翊便是如此，有什么想法，也不问问别人的意见，独断专行，蛮横得很。</p>
她擦了眼泪，“我要回京都。”</p>
“你回不去了。”萧楚翊沉声道，“周彦玉会当你死了，你回去，也回不去周家。”</p>
他的胸腔快要炸开，行军赶路是最累的事，快马加鞭地过来，却要听云曦说回去。</p>
他不会让她回去的。</p>
绝对不会！</p>
“死了？”</p>
“对，死了。”萧楚翊加重语气道，“往后这世上再不会有你这个人，不管是周彦玉，还是云家，都和你没有关系。既然你那么想回去，也就别当什么夫人，到了北境后，就给我当个粗使丫头。指不定哪天我开心了，我就放了你。”</p>
他说完就走，云曦追出去时，夏雪夏冰拦住了她。</p>
云曦没有穿鞋，脚踩在泥土上，黏腻而冰冷。</p>
她突然蹲在地上，无助，绝望，更多的是委屈。</p>
而到门口的萧楚翊，听到哭声，又折了回来。</p>
他的影子挡住云曦头顶的月光，几次张口，又都咽了下去。</p>
萧楚翊俯身抱起云曦，一边道，“你倒是会折磨自己，若是你病了，别想着有人照顾你。”</p>
把云曦放在床上，萧楚翊搬来凳子，“今晚我就坐这里，你哪里也别想去。”</p>
他两手环抱在胸前，吹灭了屋里的蜡烛。</p>
屋内伸手不见五指，可云曦能听到萧楚翊的喘息，这人好似很生气的样子，连呼吸都非常用力。</p>
明明不讲道理的是他，却好意思生气？</p>
云曦在黑暗中摸索着，试图穿鞋离萧楚翊远一点，却摸到一个温热的大腿，而且很靠上。</p>
再往边上一点，云曦知道那是什么。</p>
“表嫂若是再不肯松手，我会以为表嫂是在勾引我。”萧楚翊哼了一声。</p>
听此，云曦赶忙收回手，却被萧楚翊牢牢拽住。</p>
“你就是不老实。”萧楚翊把云曦拉到怀中。</p>
黑暗中，谁也看不到谁，只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和呼吸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