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其实有些挫败，有时候和宿主说话它总有种智商不够用的感觉，这样感觉它好没有用哦。</p>
林织感觉到了01的迷茫，宽慰道：【人类的感情就是这么复杂，你们AI不能理解是很正常的事情，人不是程序，多的是心口不一。】</p>
01振奋起来：【我会好好积攒工作经验的，宿主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尽管说！】</p>
虽然不是很懂宿主的计划，但是01知道相信宿主就好了。</p>
听着傻白甜的系统音，林织晃了晃手上的毛绒小猫，将它放进了抽屉里。</p>
虽然他没有和别人玩过感情游戏，但这其实和商场上的游戏也差不多。</p>
他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在等明遥回应，自然不会在明遥有表示的时候加以打击，但也不会加以肯定让明遥直接得手。</p>
没有明确的回答，一切自然就模糊的有余地。</p>
27号那天下了雨，明遥约林织去看戒指的行程自然也就取消了。</p>
其实雨天也不耽误逛珠宝店，只是林织说他看上了一张设计师的作品，自然也就没有再去看别的作品的必要。</p>
夜晚，明遥时不时看向门口，那里却毫无动静，没有敲门声。</p>
明遥揉着隐隐作痛的腿，抿了抿唇。</p>
他惯性地打开了家里的监控，本以为林织会在房间里，却在三楼的小厅发现了他的身影。</p>
落地窗外雨声淅淅沥沥，空气飘浮着湿润的气息。</p>
挂在顶上的星星灯是暖光，林织开了一旁桌上摆着的小盏的冷光灯，坐在藤椅上看书。</p>
或许是看到了有趣的地方，他的唇角轻轻上扬。</p>
翻页之间，淡粉的指节随着手指动作晃动。</p>
白白软软的萨摩耶趴在林织的脚边，糯糯的体重已经有些超了同龄犬的平均水平，不再是刚来的时候小小的一只，长的飞快。</p>
秋天的夜晚寒凉，毛绒绒的狗狗身上却很暖和，林织的脚踩在了糯糯身上揉了揉，糯糯的脑袋动了动，乖巧地趴着。</p>
明遥有些出神地看着，想着今天是天晴就好了。</p>
这样他就能告诉自己，林织是因为天晴不来。</p>
明遥将监控画面放大到填满屏幕，一边看着一边处理工作。</p>
直到林织返回房间，监控里没有了他的身影。</p>
明遥将文档放在一旁，翻找起特助之前发给他的胡童的资料。</p>
他想知道林织喜欢一些什么，至少可以和他多一些话题。</p>
胡童和林织是还不错的朋友，他们应该有共同的爱好。</p>
——艺术？</p>
明遥很少会遇到让他觉得为难的事情，眼前的大概就是一件。</p>
他一直对理工比较感兴趣，如果林织喜欢的是智能机械方面，他一定知道怎么讨他欢心。</p>
明遥甚至思考要不要和老爷子求教两招，看看怎么去鉴赏艺术品，但是老爷子喜欢的是国画，对西洋画似乎也不是很精通。</p>
接下来几日上班时，高特助都发现上司偶尔会皱着眉看什么，严肃认真的模样仿佛是遇见了很棘手的事情，高特助忍不住在心里猜测难道公司遭遇了什么前所未有的挑战，以至于老板如此上心。</p>
然后送文件的时候他看见老板正在看的东西，陷入了迷茫。</p>
《无限的清单》？</p>
身为高级打工仔，高特助不允许自己出现这样的知识盲区，但是搜寻了之后，高特助更迷茫了。</p>
老板没事研究艺术史干什么，公司已经要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了吗？</p>
十月中，林织接到了一个看展邀请，不是胡童，而是明遥。</p>
林织挑眉：“明先生对这个也感兴趣？”</p>
明遥淡然点头，他看了这么多天的书，应该可以和林织聊上一二了。</p>
林织并没有拒绝，这个展是小型展览，门槛很高，这票很难得，明遥拿给他可见很有心。</p>
这次展出的几幅画都是私家珍藏，很有意义。</p>
明遥看着林织认真欣赏的模样，也觉得很有意义。</p>
展会的时间是一个半小时，林织心情愉悦地和明遥离去。</p>
林织并没有说太多，其实在展会他就已经发现了明遥其实对这些并不是很感兴趣，但尽管没有欣赏出美感，明遥依旧在认真地鉴赏着，偶尔会附和两句。</p>
林织知道明遥在讨他欢心，不太高明，却很诚恳。</p>
“明先生会画画吗？”</p>
明遥摇头，他只画过实验数据。</p>
“那我给你画一张吧。”</p>
林织让司机去了画材专卖店，买了东西回家。</p>
明遥的书房有一个窗台，大片的月光从外照入，给人静谧之感。</p>
明遥有些拘谨地坐在轮椅上，不远处林织正在画架前勾勒他的模样。</p>
画一副画的时间不短，明遥却很有耐心，他喜欢林织的目光落在他身上。</p>
“明先生要试试吗？”</p>
林织拿着一根干净的画笔，对着明遥晃了晃。</p>
明遥：“我可能不太会。”</p>
“没关系，初学者可以从临摹开始，我愿意临时充当那副被临摹的艺术品。”</p>
林织解开了两颗扣子，干净的笔刷从他的锁骨上扫过，仿佛携着温柔月光，分外缱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