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承晰只是简单的回了两个字，“不曾。”</p>
柳夜明又看向管敬邦，后者抱拳回道：“属下也未曾细问，那天我们县衙折了两名捕快，属下正在处理这事儿。马振鑫急匆匆来找我，我就批了。他回县后，我还没来得及再问犯人话，两个嫌犯又从狱中脱走，我们连夜出城围堵，这才一直没有机会细问他。”</p>
他说完又躬身请罪，说是自己的疏忽。</p>
柳夜明心想，杀两名捕快的是池家升，夜里放走他两人是自己，真要说起来，打乱管敬邦节奏的全是自己这边三人干的，可不能怪到他身上。</p>
于是说道：“管班头做事周整，我都看在眼里，这些事情都不在管班头可控制的范围之内，怪不得班头。”</p>
听他这么说了，金知县和管敬邦都稍稍放心。</p>
柳夜明又问叶承晰，“卢庆离县之事，你和马捕快二人还去查了什么？”</p>
“卢庆这人贪杯好赌，平日里没什么朋友，也不跟邻舍交往，不是醉得不省人事，就是赌得天昏地暗。马大哥一看他跑了，就猜到他肯定是回村了。”</p>
柳夜明笑着说了一句，“在这几千的居民中，马捕快居然知道卢庆是哪条村的，也是万幸，不然还真不知道去哪里找他了。”</p>
他好像只是随口一说，叶承晰脸上却是微微一颤，随即又恢复平常，说道：“他时常醉酒生事，几次都撞在马大哥手里，可能无意中提及过吧？这些卑职就不清楚了，也是听马大哥指了方向，卑职同往而已。”</p>
柳夜明笑着问道：“如此说来，真正可以回答我问题的人，是这位姓马的同僚了？”</p>
叶承晰躬身回道：“大人说得是，当时都是马大哥安排的，不管是去哪里捉人，还是当时在村里找杀卢庆的凶手，所有的问询、推断都是马大哥主持的，卑职只是辅助行事，记录了一下嫌犯的供词而已。”</p>
柳夜明听他这样说，转头去看小刀，小刀轻轻点点头，表示他所言不假。</p>
当时不管是问话，还是暗地里威胁小刀，确实都是姓马的那个圆脸捕快做的，这姓叶的总是阴沉着一张脸站在一边，的确没怎么说话。</p>
这边还不等柳夜明再说话，反而是管敬邦开了口，他有些愠怒，说道：“你这是要把事情都推到马振鑫头上了？”</p>
叶承晰毫不动摇，还是躬身回道：“卑职不敢，可请马大哥上堂对质。”</p>
“对质？这马振鑫已经失踪几天了，这事你不知道？现在说对质有什么用？”管敬邦冷声说道。</p>
柳夜明听他们这样说才知道马振鑫不见了，怪不得从一开始就没传姓马的上堂。</p>
现在所有问题居然都集中在一个失踪的人身上，这也是柳夜明估算不到的事。</p>
他凝目，稍稍一想，又笑了起来，说道：“还有一个问题，就算不问马振鑫捕快，你也肯定是知道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