桥头与城墙来回变换，树木与穿着古代破衣服的人交织着，像是有海市蜃楼与碧游村重叠了。</p>
李火旺刚想让李岁快走，他的身体就开始碎裂，形成鳞片状的碎肉。</p>
“妈的！不是我招呼伱来的，别烦我！”李火旺对着裂开的伤口大喊。</p>
他指挥李岁，把交战的马仙洪等人用触手缠住快速远离碧游村。</p>
周围的景象越来越真实，李火旺好几次都撞到了百姓。</p>
“快跑！”</p>
踩在青石板街上的李火旺对着那些普通百姓边跑边喊。</p>
“哪来的疯癫道士。”卖炊饼的矮个子啐了一口。</p>
李火旺也不管他，因为自己的脸上开始出现雨水了。</p>
血红色的雨水，或者说更像是血。</p>
他知道陈朵怎么了，后者在进行《大千录》上的仪式。</p>
苍蜣登阶！</p>
它会将极致的心理痛苦和肉体痛苦献祭给巴虺，并获得巴虺的帮助和肉体的强化。</p>
此刻，分不清是碧游村村口还是古城集市里，天空中红光大放。</p>
一条若隐若现的巨型黑色条状物在雷电中游走，它像是一条蛇，周身上鳞片不断开合，鳞片的缝隙里，无数条向外想要抓住什么东西的人手疯狂地挣扎着。</p>
无头无尾的巨蛇一出现，所有人都开始扭曲起来。</p>
他们的身体开始被拉长，难以理解的痛苦从每个人的脑海中炸开。</p>
树木开始抖动，将用来生存进行光合作用的绿叶全抖下来，河流开始逆流或者说是向着天上的那条蛇流去。</p>
死去的廖忠也站起来捂着全身，开始嘶吼。</p>
这个空间内，没有死亡、没有生命，物理规则完全被打破。</p>
支配它的只有一种东西。</p>
痛苦！</p>
不仅仅是碧游村，另一边的世界里，已经有人跪在地上喊叫了。</p>
李火旺看着一城的百姓，停下来对着空中大喊：“季灾，出来！”</p>
“再不出来，我现在就死！”</p>
“他妈的，你不信是吧！”李火旺举起紫穗剑，刚放到脖子上，紫穗剑上就传来了声音。</p>
“什么事？”</p>
听到这有点像自己的声音，李火旺赶忙看向紫穗剑。</p>
只见剑身的反光上，有一道身穿黑袍看不清脸的人影。</p>
“那女孩登阶了，再这样下去所有人都要死，你有没有什么办法？”</p>
“没。”</p>
“没？”李火旺攥紧拳头，“你他妈不是在白玉京里吗？赶紧打断巴虺啊！”</p>
“什么？”人影的声音有些疑惑。</p>
“就是那女孩登阶了，你知道吧，登阶！两个世界的人都要死，就是这边，还有那边，数万条命，这座城，还有那个村，我不知道我在哪，我都在，你懂吧？”</p>
“不错，继续保持。”人影说完就消失了。</p>
“他妈的，废物！”看着消失的人影李火旺破口大骂。</p>
与此同时，身体里的李岁颤抖着说道：“爹，我身上好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