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会知道？”</p>
“那天……我并未离开。”慕觞脸上有些不自然。</p>
这偷听墙角的事情毕竟并不光彩。</p>
宁兮颜顿时明白慕觞指的是哪一天。</p>
原来那天她对哥哥坦白一切的时候，那时慕觞也在附近吗？</p>
她在他面前还当真没有任何秘密可言呀。</p>
不过如此也好。</p>
倒不用她再重复一遍了。</p>
慕觞抬手轻抚着宁兮颜的脸颊，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那空间究竟是何物，但如此神奇的东西，我猜得到它必定要付出一定的代价。</p>
所以兮颜，你屡次违心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你觉得自己活不长久？”</p>
这下子宁兮颜真的是彻底被惊到了。</p>
他为什么连这也能猜到。</p>
仅看宁兮颜这震惊的反应，慕觞也知道自己猜对了。</p>
他心里乱了起来，但面上却依旧勉力保持着冷静。</p>
这是他最不愿相信的结果。</p>
可如今事情却是摆在眼前。</p>
在震惊过后，宁兮颜渐渐平静下来。</p>
他太聪明了。</p>
有些事情她不想告诉他，可是没想到他竟然自己猜到了。</p>
眼下再否认也是没有任何意义，不如干脆将话挑明。</p>
“是，你猜得没错，慕觞，我活不长久的。所以不要把你的心放在我身上。</p>
你忘了我吧，去寻一个中意的女子，往后和她生儿育女，白头偕老。”</p>
说到最后宁兮颜声音小了下去。</p>
甚至带上几分颤音。</p>
因为仅是想像到那个画面，她的心就开始抽痛。</p>
慕觞却像是没听到她方才的话一般，扶住她的肩膀问道：“多久？”</p>
他在问她还能活多久。</p>
“五年。”</p>
“那就现在嫁我，我们还可以携手相伴五年时光。”</p>
慕觞的掌心用力，紧扶着宁兮颜的肩膀，像是唯恐下一秒她会自眼前消失。</p>
宁兮颜呆怔住了。</p>
但看着慕觞认真的眼神，知道他并不是随便说说。</p>
他对她的心意竟是如此之深吗？</p>
泪一下子涌了出来，同时她抗拒慕觞的亲近。</p>
一边努力地推他，一边哭道：“我说我只能活五年！你没有听清楚我的话吗？</p>
五年后我死了，你就孤单一个人了！我才不要嫁给你……”</p>
慕觞将情绪激动的宁兮颜一下子抱入怀里，抱得很紧。</p>
他在她手耳边沙哑道：“兮颜，你没得选择，三年前你救了我，那时候我就发誓要以身相报的。”</p>
慕觞的语气犹如带着某种誓言一般，让宁兮颜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决心。</p>
她在他怀里冷静了下来，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力感。</p>
对于这样的执着的慕觞，她真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p>
见宁兮颜在怀里渐渐冷静下来。</p>
慕觞才松开她。</p>
刚才是对她表明自己非她不娶的心意。</p>
但哪怕有一丝希望，他也定会想办法救她。</p>
慕觞低头，吻去宁兮颜眼角的泪水，柔声道：“此前我找奚臣问他可知空间这一神奇的存在时，他虽告诉我从未听过，但也说了另外一件事，有关你的命格。”</p>
听到事关自己，宁兮颜的注意力顿时被转移开。</p>
“什么？”</p>
“奚臣说你的命格奇特，让他看不懂。”</p>
听到这话，宁兮颜更好奇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