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竟然杀了霍长风，你竟然杀了他！？我要让你死，我要让你死！瑶瑶，随娘一起，杀了他，杀了他……”</p>
余云清强撑着起身，拉着余瑶的手，状若疯狂。</p>
余瑶却根本没有理会她，反而直接甩掉了她的手。</p>
“余瑶，你这个孽障，你想干什么！？”</p>
余云清恼怒道：“你没看到这个混蛋杀了你霍师伯吗？难道你不想为你霍师伯报仇吗？”</p>
“哦，我知道了，你是不是喜欢这个混蛋！早知道如此，当初我就不应该把你生出来！”</p>
“蠢女人！”</p>
姜天看着余云清，嗤笑道：“你知道余瑶为何不想理会你吗？”</p>
“我们母女之间的事情，不用你插手！”余云清已经彻底陷入癫狂。</p>
姜天却没有理会她，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因为，真正害死霍长风的人，是你！”</p>
闻听此言，余云清像是发疯了一般，吼道：“你胡说，分明是你杀了霍长风，是你，是你！”</p>
“霍长风确实是死在了我的手中。”</p>
姜天毫不避讳地承认：“但逼他出手的，却是你！你明知道他不是我的对手，却还用感情来要挟他，所以，真正害死他的人，是你！”</p>
“你胡说！胡说！”</p>
余云清依旧不愿意承认，疯狂地摇着脑袋。</p>
“难道不是吗？”</p>
姜天嗤笑道：“因为那可怜的自尊心，你利用霍长风对你的感情要挟他，在明知不敌的情况下，让他赴死！”</p>
“也正因为你那可怜的自尊心，让你永远失去了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人，失去了那个对你呵护到无微不至的人！”</p>
“你就是那个罪魁祸首！”</p>
姜天的一番话，犹如一记记重锤，砸在余云清的心头，让她身体晃动，噗通一声倒在地上。</p>
回想起霍长风小心翼翼地笑脸，回想起霍长风对自己无微不至的照顾，一股强烈的悔意涌上心头。</p>
“是我害死了长风，是我！是我！”</p>
余云清跪在地上，捂着脸颊，身体不住耸动，痛苦万分。</p>
“因为你的任性和可怜的自尊，你将永远失去那个对你言听计从的男人！”</p>
姜天继续开口，不停地冲击着余云清的心理防线。</p>
“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p>
余云清嚎啕大哭，不停地哀求姜天。</p>
“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摆在你的面前，而你却没有珍惜，如今失去了，才后悔莫及。”</p>
姜天嗤笑道：“人生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了。”</p>
“我求求你，不要再说了，求求你！”</p>
余云清的心里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溃。</p>
这一刻，她深刻地意识到，因为自己的任性，自己已经永远失去了那个男人。</p>
在这个世界上，再也不会有人在她无理取闹的时候依旧陪着笑脸，再也不会有人在她遭遇危险的时候，毫不顾忌地献出生命。</p>
良久之后，发泄完情绪的余云清，逐渐陷入安静。</p>
看到母亲双眼呆滞，如同丢了魂一般，余瑶心痛不已。</p>
怎么都没想到，今天竟然会闹到这种地步。</p>
她扶起母亲，低声道：“娘，我们走。”</p>
“慢着。”</p>
这时，姜天抬手阻止了两人。</p>
“姜前辈，你还想怎样？”</p>
余瑶转头，冷漠地注视着姜天。</p>
“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霍长风能死而复生，你还会让他为你赴死吗？”</p>
姜天看向余云清。</p>
余云清面色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最终却只能苦涩一笑：</p>
“人死不能复生，别说是返虚境强者，就算是大乘境，恐怕也做不到！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p>
“姜道友，我娘和霍师伯确实不是你的对手，不该不自量力，螳臂当车。”</p>
余瑶脸上闪过一抹愤怒，道：“霍师伯已经死在你的手中，我娘已经付出了代价。你还提这件事，到底想要怎么样？”</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