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被人贩子拐卖过？”韩昀倒吸口气。</p>
“没什么记忆了，但应该是。不过我养父母对我很好，犹如亲生女儿般，我也就并不是十分在意这件事，也没想着要去寻亲生父母，没有这个必要。”楚怡停顿了下，说：“我要告诉你的不是这件事，而是另外一件事。有一次我对周顾说起这件事，周顾说他女儿也是被人贩子绑走的，然后又杀死了。我告诉他不可能，这个逻辑不通。他问我为什么，我说人贩子绑孩子只有一个目的，为钱，不会绑了孩子又将其杀害，肯定另有隐情。然后他又对我说，杀害他女儿的不是人贩子，绑人的也不是人贩子，是一个流浪汉，也是聋哑人，是个变态。我当时喝醉了，对他说流浪汉很少有危险的，大多都默默活着。我对周顾说，你这么厌恶自己女儿，这事不会是你做的吧？我仍记得，当我这话说出去后，他看我的眼神，好似要把我杀了。还好我又把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p>
“我不知道你说的这件事对案件调查有没有关系，但谢谢你把这个秘密说了出来。”韩昀说。</p>
“得谢谢你陪我聊天喝酒。”楚怡说完又随口跟了句“真该死”。</p>
“发生什么了么？”韩昀关心询问：“需不需要帮你报警。”</p>
“警察在监控着我呢，不会有人对我不利的。”楚怡恢复平静后说：“刚刚我被花刺扎到手指，出血了。我不会因此就死掉吧？”</p>
“酒喝多了会死。”韩昀看了眼电脑下方的时间，然后说：“早些休息吧，我该问的已经问完了。”</p>
“在陪我聊会儿吧。”电话里楚怡说：“我还有件事没有告诉你呢。”</p>
“喝醉了，最好不要聊天，否则第二天醒来你会后悔。”韩昀提醒。</p>
“也许吧，但我不怕。”楚怡笑了下，随后说：“刚才边聊我边翻看周顾死时，用手机拍下的相片。我发现聚会后半段没了唐雪初的身影。”</p>
“你的那个闺蜜？”韩昀疑惑。</p>
“她不算闺蜜，只是玩得还可以的朋友。在饭店吃完喝完，最后一个环节是上蛋糕，过生日的人吹蛋糕。这个环节我全程录像了，所有人都在，唯独少了唐雪初。可我记得，在去家里时，唐雪初在，她好似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现了。需不需要我帮你问问？”</p>
“警察会去问的，你需要把录下来的影像交给警察。”韩昀解释。</p>
“她去了哪儿呢？”楚怡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唐雪初嫉妒我，我刚去学校时，她很有优越感，这就是为什么后来我会跟她在一起玩的原因。我要让她的优越感在我面前一文不值。她是学习好，是长得漂亮，可那有什么用，她没我有钱，虽然我的钱来路不好，可她也没干净到哪里去。听说唐雪初出去卖过，为的就是买一个名牌包包。她不如我，我敢承认，她不敢，自己敢做，却不敢认。”</p>